因为沈符弦的一句话,禾竹颓废了好几天,她以为沈符弦不喜欢自己,也不再跟他见面,不再缠着他,甚至是开始计划离家出走,永远消失。
那几天,正好遇到了一些麻烦,沈符弦也很忙碌,压根就没察觉禾竹的变化,直到他忙完一切,回到书房里坐下,才发现书桌上空空的。
起初也没在意,因为禾竹经常自己到处溜,但只要不离开顶楼,她就很安全,平常都是随她去。
可这一天,一直到了天黑,禾竹都没有出现。
没有她在旁边陪自己看书,十分不习惯,干脆起身出去找了。
正好遇见了鹿白青。
“小白,小竹子呢?”
鹿白青摇头,“好几日没见到她了。”
这么一说,沈符弦竟担心起来,“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这几天可有其他人见过她?”
鹿白青想了一下,“大概是三天前的傍晚,她看起来心情不好,不过我正忙着,也没管,倒是不曾听其他人谈论过。”
“坏了。”
沈符弦嘀咕了一声,开始调动顶楼所有人去找,将整栋楼都翻遍了,却还是没有禾竹的身影。
最后,沈符弦在护楼镇找到了她。
禾竹计划好要离家出走后,说走就走,反正也没有行李。
她从未离开过顶楼,没想到外边的世界那么精彩,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人,但坏人也不少。
沈符弦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家饭店的柜台上当宠物,每每有人进来,她都要说一句“欢迎光临”,走的时候,还得说“欢迎下次光临”。
更过分的是,有些客人看她长得可爱,来来去去的,总会摸一摸她的叶子,很快就受了伤,叶片上许多指印。
一天下来,她口干舌燥,掌柜的却连一点水都不浇,叶子都要焉了。
禾竹用尽最后的力气,嚷嚷道:“我要渴死啦,真的渴死啦,快点给我浇水!不然,明天我就不干了!”
掌柜的凶巴巴地吼道:“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薅秃了!”
然后舀了一盆洗菜水浇进去。
“哎呀,你浇的什么水啊?怎么这么脏?”禾竹嚷嚷着,一直被沈符弦精心照料,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又委屈又生气。
“洗菜水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水?”掌柜的嗓门更大,又舀了一盆要继续浇灌。
沈符弦及时把花盆抱走,冷眼看着那个掌柜,怒斥道:“是谁教你这么养盆栽的?”
他精心呵护,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被虐待成了这个样子。
禾竹在看见沈符弦的那一刹那,立马就绷不住了,躲在他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掌柜的说道:“我看这盆栽没人领,也是可怜她,才带她回家,给她一份工作,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沈符弦眸光一寒,薄唇轻启,“以后不必再出现在沽南楼附近。”
掌柜的不屑一顾,“你谁啊?以为自己是沽南尊上,能说了算?”
“我还真是。”沈符弦冷笑,寒意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