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新家,吕巧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嚷着要去外面喝酒。
两人一起下了楼,刚走到马路上,徐佳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来电是个女人,声音有气无力。
“你好,你是徐佳?”
徐佳:“是我。你是?”
对方咳嗽几声,顿了几秒,“我是唐哲的母亲。”
徐佳神态肃然。“伯母你好。”
“我可以见你一面吗?”对方很是客气。
徐佳瞄了一眼几步之远的吕巧,礼貌地回答:“可以的,请问你什么时候方便?”
江一蓉清了清嗓子,“我在医院,随时都可以。那就麻烦你走一趟了。”
“伯母客气。”
翌日。徐佳提着几件补品,走进江一蓉的病房。
江一蓉坐在扶椅上晒太阳。一头短发,穿着一件薄毛衫,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没晒多少太阳,脸色苍白得没一丝血色。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了她的庄颜秀丽。
唐哲长得像她,高鼻梁,双眼皮,眼睛特别明亮。
一名护工正在为她准备吃药。她把每种药按量取出来,放到江一蓉的手上,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杯。
“你请坐吧。”江一蓉对徐佳说。
护工等病人吃完药,把剩下的药瓶放进抽屉里,然后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她俩人。
江一蓉朝徐佳温婉地一笑,“今天还麻烦你跑一趟。”
“伯母,应该的。其实我早就想来看望你了。”
江一蓉颤巍巍地从扶椅上下来,徐佳见状,上前搀扶一把。“谢谢,我有些冷,想去取披肩。”
“我帮你。”徐佳把她扶上床,再折身去架子上取了一条毛披肩给她披上。
“你和小哲的事,我听他提起过。”她的目光落在徐佳脸上,微笑着,眼里藏着满满的爱意,温暖如春风。“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
徐佳谦虚道:“伯母谬赞。”
“这么好的姑娘,要是真的能嫁给我们小哲,那是他的福气。”
徐佳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不知该说点什么。
“这次他父亲强硬要与奉家联姻。小哲不愿意,我也不支持。我儿子又不是商品,哪舍得拿他的幸福作交换。”
徐佳垂头哀叹。
江一蓉凄凄扼腕叹息,“他父亲就是心硬,不仅对他,对我这结发妻子何尝不是。”
徐佳惊奇,不知唐父做了何事,让他的妻子如此下结论。
“也怪自己身子不争气,要得这个病。”
徐佳:“伯母是什么病?”
江一蓉犹豫,经不住徐佳焦灼关切的目光。“肾病。”
“很严重吗?”
“现在对我这具身体来说,病情严不严重都无所谓了。我只希望儿子幸福。”
徐佳懂得一些简单的病理知识,知道肾这个器官对人体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