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孙无语：“那请问女主角，你的男主角是外面那位，还是坐轮椅那位？”
“别乱说话，小心我跟你没完。”段资威胁道。
见对方的车并没有开走的趋势，她冲李孙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跟着自己一起进到楼里去。
李孙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就听见段资说了一句：“那能吃回头草的马，八成眼睛都有毛病，就应该换一双。”
这一句话也算是一语双关。李孙笑了一声，并没有接话。
两人沉默着往楼上爬着，走到第三层的时候，段资突然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面墙看。
李孙忍不住问：“这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么？”
“有。”段资说，“你有没有看过包拯的一个案子，说是有个人失踪了，包拯跟随着线索锁定了一家脚店。那家人还兼职烧窑，手艺也是远近闻名的。”
“没有。”李孙问，“接下来呢？”
“包拯的手下无意间碰到了一个瓷盆，但是从柜子上掉下来的瓷盆一点破碎的痕迹都没有。知道是因为什么么？”说话间，段资的手已经抚上了墙面，那表情像是在抚摸什么天价之物。
直播间的观众从李孙手中的镜头，能够清楚看见段资的表情，都忍不住后背发凉，更何况是离段资最近的李孙呢。
他怔了一下，问：“人都在墙里？”
段资没有点头，反而是又往上爬起了楼梯。
李孙立刻就跟了上去，她能看见对方的眼神时不时地停留在一些墙面上，亦或者是楼梯。
他的心忍不住拔凉拔凉的，按照对方这样的表情，恐怕从三楼开始，所有的水泥里面都掺杂着人骨。
他也自己看了几面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些墙似乎在狞笑一样。唯一正常的，只有段资摸过的几面墙。
“怕什么，有我在呢。再说，下地狱的，可不应该该是你我，而是这个建工队。”段资的语气带着些妖冶，“他们大概是觉得楼房一次次倒塌，没有办法向上面人交代。然后找缺德法师，支了这么一招。”
“人骨做成的瓷器尚且坚固，更别说用他建楼了。”段资笑了一下，“只不过这怨气，都能当锁妖塔了，要是住人的话，怕是半夜就没了。”
李孙连连点头，这一路走下来，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身边，聚集了很多冤魂，这会儿正凉飕飕的冲他吹着冷气。甚至有人“咯咯”笑着骑在他的脖颈上，揪着他的头发耀武扬威。
不过，同样是走上来，为什么都只围着他啊？
段资的目光一凝看向李孙，嗤笑一声：“怎么着？打算杀了你们的引渡人，以后就在这里炼妖气？”
一股莫名的压力突然向李孙袭来，就连李孙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随之而来的轻松感，让李孙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果然，高手根本就不用出手。
只不过段资的表情却很是奇怪，像是下一刻就要把人生吃入腹。李孙咽了一口唾沫，喊了她一声：“段资。”
对方没有回答他，只是步履匆匆的往楼上去。
她的表现太过奇怪，李孙下意识去扯对方，但到底是慢了一步，手里拿的微型摄像头也被他失手掉在了地上。
“段资！”他的声音中略带惊慌，连忙大跨步追了上去，刚扯住对方的胳膊，就被段资拆了胳膊，“嘶！”
李孙的冷汗顺着额角，直接就汇聚成溪流直往地上掉。
“别害怕。”段资的语气带着妩媚，“姐姐我只是到楼上看看，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测，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就好。”
说话间，她还把手机塞进了李孙的上衣口袋。
李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