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儿本以为和徐长工交易的人是什么老者官员,没想到,是个和他们年岁差不多的年轻男子。
看他的穿着,很明显不是本国人。
但说话却和他们一样,尽管带着些滑稽的口音,但一点也不影响双方的交流。
他坐直身子,也没有出于礼貌让许柔儿他们坐下,而是随意将手里的酒杯扔出船舱,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随即便漫不经心地询问许柔儿:“徐长工怎么死的?”
许柔儿打量他,发现是个没耐心的,索性也不叽叽歪歪。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被他那小娘子给捅死了。这位大人,我今儿来此目的,我就直言了。
我是徐长工雇的绣工,他要交给你的那批货,全部都是我的家人和友人所绣。我们乃是河西府驿站内的流民,靠一匹绣布挣五十个铜板活。”
听到五十个铜板,男子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
那只手把玩着扳指,笑道:“一匹五十个铜板,呵,徐长工真会做买卖啊。”
他给徐长工是十两银子一匹布。
这么一算,赚了十倍都不止。
许柔儿猜到他心中所想,于是更为直接地开口:“既然徐长工已死,没人给大人你供货了,所以我想争取这次机会,可以让我试试。”
男子显然没想到许柔儿会说得这么直接,尤其是她还是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敢逃出驿站,可自己来谈条件。
他多看了许柔儿几眼,挺直身子凑近过来。
“你们是流民?怎么逃出来的?徐长工的进出文书只有一份,也只有他本人才有用。”
对此,许柔儿笑了笑:“大人这就不用费心了,我自然有办法。我来这就是诚心想接下大人的单,我们一家十几余人,绣工手工样样皆可。
什么制作草鞋,草帘等手工活,我们都可以接。若大人肯给我们一个机会,我愿意用比徐长工更低的价位来接。”
说完这话后,许柔儿又拿出宋芸芸当初的那张双面绣帕,递到男子面前。
“这批上等绣布都是这种质量,大人看看满意吗?”
男子顺势看去,果不其然被这精美的绣工惊讶到了。
徐长工一开始说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吹嘘,今日一看,竟然真有此技艺。
男子一语不发地研究绣帕,就在此时,船舱外忽然传来一个浑厚的愠怒声音。
“大胆!你们竟敢私自逃出驿站来!”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怒不可遏地冲进来。
刚进就指着许柔儿他们的鼻子呵斥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徐长工是你们害死的吧?”
说完又匆忙走到年轻男子身边:“大人,这两人不简单,徐长工上午还好好的,如今全家都被灭口,他们还私自将绣布藏起来,我看他们不是奔着接活来的。
他们如此大胆,又贪心恋财,万万不可信!”
说完抄起桌上的那杯酒,狠狠朝许柔儿泼去!
然而手还没落下,许柔儿愠怒一起,一手打过去,那杯水直接反泼到他身上。
后跟来的下属关心不已地上前,连连喊道:“沈大人!沈大人你没事吧?”
沈大人?他就是那个沈大人。
他还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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