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这安身立命,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我们初来乍到,首要任务就是立足。”
项楚楚虽然看着孤僻,除了和小宝他们几个孩童愿意多说话外,与其他人不愿意多说一句。
陈四娘老是在背地暗戳戳地控诉她,是个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
性格古怪,真是难以相处。
这不,许柔儿刚从她房间走出来,陈四娘便迎了上来,拉着许柔儿小声道。
“许娘子,这项楚楚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离开这啊。
她没什么本事,话都不愿意与我们多说一句,每天白吃白住,那么大一人还经常和孩童玩耍,连帮工都不会,这样的人,养着还不如养只畜生呢!”
许柔儿轻轻一笑:“四娘,我留着她自然是有道理的。”
许柔儿知道,项楚楚怕是知道不少事情,某些程度上,或许能帮她不少忙。
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来相处。
反正她吃得也不多,负担倒也不是特别大。
陈四娘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再多言,而是转移了话题对许柔儿开口。
“许娘子,不知你去徐长工的住所时是否有注意过,他们帐子外面好像还堆着不少草鞋。那些鞋子似乎是南羌人喜欢穿的。
难道他们还包揽做草鞋的生意?”
这一点许柔儿倒是没有发现,但她能想象到,徐长工既然想利用廉价的劳动力赚钱,肯定不止绣工活这一条路。
正想着,陈四娘轻轻靠到她身边,开口道。
“许娘子,依我看,不如咱们找个机会再和徐长工说说,让他把做草鞋的活计也给咱们,到时候咱们挣的可不止一个绣工钱的活了!”
许柔儿笑了笑,问她:“四娘不怕辛苦吗?”
陈四娘毫不在意地挥手:“这算什么辛苦呢?有钱赚,有活干,都不用为了吃穿发愁,这在流放地是多么幸福的日子了。
曾经我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徐长工这群人,不然我早赚铜板了。
那些时日,咱们每天都要为了吃什么而发愁,什么野菜树皮都啃过,几乎把整个河西荒凉之地都踏遍了。”
想起过去那段在流放地的苦日子,陈四娘觉得现在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幸福日了。
因此她对许柔儿是尤为感激。
“许娘子,我现在知道你的本事,只要你肯带着我一起,四娘我一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许柔儿眉眼渐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四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赚钱的门路。”
陈四娘一听,极为感兴趣地立刻上前:“哦?许娘子有何妙计?”
许柔儿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缓缓道来。
“取代徐长工。”
闻言,陈四娘大为吃惊,连忙环顾四周,拉着许柔儿去一旁。
“许娘子,这话可不能在这乱说啊。你可知道徐长工后背是谁在罩着吗?
就连你们叶府那两个公子哥在这站稳了脚跟,也得让徐长工几分面子呢。”
许柔儿倒没想到,陈四娘竟知道徐长工背后之人:“谁在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