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好奇的,可无论给再多钱,钟之羽都闭口不谈。
——哪怕是男人最放松的时候。
那个神秘的女人,像是蚌壳里的珍珠,蚌肉用自己的血肉去蕴养她,哪怕被磨得疼痛不堪,也不肯松口吐出来。
钟之羽淡定自若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话。”
“茶已经凉了,你忘了?”
温小姐淡淡提示,看着他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咽也咽不下,吐也不敢吐的模样,笑了。
“不就是问一问,至于这么慌吗?”
钟之羽喉结滚动,英俊不羁的面容浮现出苦笑:“你还是一样可怕。”
像是能一眼看穿人的内心一般。
他对于这种女人,向来敬而远之。
因此,尽管温小姐出手阔绰,他还是跟她断了。
温小姐冷哼:“你讨厌麻烦的女人,可你喜欢的人,本身就是个大麻烦。霍总的女人都敢肖想,你胆子不小。”
“别乱说话!”
钟之羽狼狈地低吼。
温小姐被他吓了一跳,手中的汤匙当的一声掉回茶杯里,溅起几滴褐色的液体。
钟之羽回过神来。
他嗓子发干,重重吸了口气,伸手将金发梳了梳,露出英俊的眉眼。
随后懒懒地向后一靠,又变回了那个多情浪荡的模样:“温小姐这么在意,我真的会误会你对我还余情未了。”
“不叫我小温温了?”温小姐冷笑。
两人正拌着嘴,陈迟推门而入,见到他们,惊讶道:“你们还没走?”
钟之羽起身:“走什么?好歹人是我们送来的,当然得盯完全程。怎么样,需要办住院吗?”
陈迟更加惊讶:“可......玉小姐说要跟你们商量,已经走了啊?”
钟之羽听到这句话,脸色大变!
阮娇娇有些别扭地坐在副驾驶,偷偷看着男人开车的侧影,心底五味杂陈。
男人对她的视线很敏锐:“看我干什么?”
看你哪里有病。
阮娇娇腹诽,脸上乖巧地摇摇头:“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这样开车没问题吗?”
正常人肩膀上挨一枪子,恐怕早就住进病房了吧?
霍迟尧除了前几天发烧之外,很快就变得生龙活虎,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
霍迟尧不知道阮娇娇的脑洞在以怎样诡异的方向发展,他眉眼柔软了几分,温声道:“不要紧。”
“哦。”
阮娇娇点点头,两人顿时又变得无话可说。
以往他们在一起,阮娇娇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哪怕他不怎么回应,也能一个人说上一整晚。
霍迟尧不适应这样的安静,他状似无意问道:“玉雪瑶怎么样了?”
“啊?还在检查。”
阮娇娇迟疑着回答,有点不适应和霍迟尧聊这种家长里短,“钟之羽一会会把结果告诉我。”
“又是钟之羽。”
霍迟尧突然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阮娇娇:?
她疑惑:“不是钟之羽,还能是谁?”
“......”
霍迟尧耳骨处的皮肤鼓了鼓,突然又岔开话题,云淡风轻道:“顾芸芸偷拍了你和梁恭的视频,想放到网上,被我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