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微微。
客栈的一间客房内,聂山正在看着窗外的夜景,眼神空洞。
而就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娇弱的身影,甚至地板上还有着一些血渍。
琉璃浑身上下都是血,就连露出的脖颈上也满是伤痕,全部都是被气息锁所伤。
“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他们就是想要用你来引我出来吗?”聂山转身,一改往日温和的状态,此刻的神色格外阴沉。
“放心,我是确认他们睡了才过来的,跟着你这么多年,这个还是懂得的。”琉璃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神当中带着几丝胆怯与小心。
聂山转过身,慢慢走近,伸出手捏主她的脸颊,微眯着双眸看着眼前的琉璃,手指划过她的肌肤,“你够聪明,所以才可以留在我身边那么久。”
琉璃仰起头,任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脸蛋上摩擦,闭上双眼任命一般,又开口:“既然你知道这次是引您出现的计策,又为何会亲自过来。不要说是担心我背叛你,你知道的,有狐族在你手里,我不可能说出背叛你的任何一个字。”
“因为……”聂山故意将音调托的很长,声音当中透着几丝懒散,“能够悄无声息地灭掉妖王的机会,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
听到这句话,琉璃立刻抬起眸子,眼神当中染上几丝的愤怒:“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碰聂离。”
“答应你?”聂山冷笑了一下,在月光的阴影下显得格外阴森,“你可能没有记得起你自己的身份,何时能够和我谈条件了?”
“你!”琉璃瞪大了眼睛,但是下一秒,脸上的手掌就加重了力道,让她整个人都陷入无限的疼痛之中。
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好像被拧断了一般,有种被蚂蚁撕咬的疼痛,一股黑色的气息钻入她的身体中,似乎在唤醒之前的不堪回忆。
聂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忘了,你们整个狐族,都在忍受着这种蛊毒,只要我不开心,随时可以要你们的命,懂吗?”
琉璃猛烈地咳嗽了一阵,口中也吐出了一口黑血,将身上的衣襟染上了颜色。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聂离的脸,片刻,再次抬起眸子,“如若我告诉你,这客栈当中有比聂离还要让你感兴趣的人,你会放过他吗?”
“谁?”聂山来了性质。
“穿着黑色衣袍的女人,名桃夭。她就是魔族的魔尊。”琉璃低垂着眼眸,说着。
聂山的眼神当中瞬间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就是那个修成了九阴功的女人?”随后,神色又是一变,“她的内丹,确实是上上品,但九阴功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如今的魔尊,是晋升期,也就是功法最为薄弱的时候。”琉璃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但说话的时候双手握紧了衣角。
“晋升期……”聂山勾起嘴角,笑得越发猖狂,“好啊,这次可真是一箭双雕,我太了解聂离了,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也不一样,这次,我也要让他尝尝被夺走心头爱的滋味。”
琉璃自始至终都低垂着眼眸,遮掩自己眼底的情绪。
聂山凑近她的耳边,开口:“明日,按照我说的去做……”
琉璃听着,眉头越发紧蹙。
聂山说罢,慢慢起身,原本那双静若湖水的眼睛,此刻却被漆黑的瞳孔所覆盖,他贪婪地盯着眼前的琉璃,视线在她露出的肌肤上打转,话锋一转。
“不过,我很久没有碰你了,是吗小狐狸。”聂山勾起唇角,手指游走在她的肩膀。
琉璃自热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
狐族现如今的性命全部都都在他手上,面对他的任何一个要求,她都只能点头。
聂山笑着,一边笑一边弯腰将浑身是伤的琉璃抱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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