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歌闻言这才放下心中的那一块石头。
她生怕周无涯有哪一点做错了，这会给水鲛族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的。
水洛襄也笑道：“辛苦乱皇了。”
周无涯摆了摆手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既然你们选择了归顺我，那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的。”
水如歌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的芥蒂微微有些消散了。
她能看的出来，周无涯是有在考虑水鲛族的安危的。
但是，这还不足以让这芥蒂完全消失。
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这些还不够。
于是只听她说道：
“虽然乱皇之前有言在先，说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只需助阵即可，但是身为盟友，本皇又岂能袖手旁观？”
“汪悔会跟着你一起奔赴三日后的决战。”
水如歌想看看周无涯究竟是伪善还是真诚。
所以她选择用周无涯自己说过的话来试探他。
如果他是在装的话，那势必会找借口拉水鲛族跟白木族一起下水，纵然不敌，那也是一股战力。
起码会有大量的生命陪着他一起上路，心里或多或少会平衡一点。
如果不是的话，那水如歌就服他！
说完，她便在静静的等待着周无涯的答复。
周无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依旧笑道：“还是那句话，你们只需要助阵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水如歌再一次愣住了，不敢置信的说道：“你确定？”
“你当真不怕死？”
“若我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也只能说明我不过如此罢了，一个不过如此的人，又能做成什么事呢？”周无涯说道：“所以，生或死，对我而言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就是一个疯子！”水如歌沉默片刻后，给出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
周无涯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后忽然笑了。
“对，我就是一个疯子。”
“好久没有人这么喊过我了。”
水如歌直接被气笑了，说道：“乱，你到底是什么种族？来自哪儿？难不成在你们那疯子还是夸人的话了？”
周无涯的来历对她们来说可谓是一个谜，她根本对他一无所知。
恰好此时有这个机会，她便想趁机打探一下。
但是她并不认为其会说真话。
毕竟还没相熟到那个地步。
水洛襄也不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
周无涯也笑了，“疯子不是个很好的词，即使在生我养我的母星也一样。”
“至于我是什么种族，你们想知道吗？”
水洛襄闻言赶忙说道：“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乱皇不必......”
“我是人族。”周无涯打断了她，淡淡的说道：“我之所以接受灭霄的游戏，起因便是祂出言侮辱我人族之皇，我要替他正名。”
“试问天下任何种族，如果连一族功勋都被遗忘了的话，脊梁也就跟着一起被打碎了。”
“即使我做不到，未来也会有无数个我站出来，我们一定会让早已遗失的东西重见天日。”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水如歌咽了口唾沫，眸光剧烈波动。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料到居然会是这个结果。
人族...世所不容的存在！
第一次位面之战就是人族掀起的！
可以这么说，这个禁忌种族几乎以一己之力对抗了宇宙万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