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来你对我已经积怨已久。不过，就算如此你作为一个医生，也不能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有什么事，你可以冲我来。”
她声音不算高，就算附近有人走过也听不清两人到底在说什么，算是给足了敖济面子。
可敖济心中不平。
“我都说过了，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患者的事。我真的只是来检查的，你就这么想污蔑我吗？还是说，你想把这件事栽赃到我身上？”
和她玩这一套？
想要贼喊捉贼是吧，行，那就让他捉。
云裳耐心用尽，表情冷淡：“你是说，我想栽赃你？”
“那当然！”
敖济冷哼，甚至声音都抬高了许多，“诸位，我敖济今天问心无愧，没有做过她所谓的什么伤害患者的事，但云医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怀疑我。”
“我好歹也是医馆的老医生了，我做什么也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啊！”
他声情并茂，很快就吸引了周遭的所有人。
其他患者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什么？云医生怀疑是敖医生加大了我们药的剂量，故意让我们陷于险境吗？”
“不可能吧？我以前也经常来这里，敖医生一直本分，医术也很了得，算是这家医馆的老人了。”
“说实话，当时我一直以为以后云老爷子退休了，会把医馆老板的位置传给他，他可是我们医馆医术最好的。只可惜……”
“对，只可老爷子中途收了一个徒弟，不过云医生的能力大家也有目共睹不是吗？”
有几个学徒和护士正在窃窃私语。
这场闹剧吸引了厉祁野的注意，他循声而来，目光落在人群中间那抹瘦削的身影上。
孑然自立，傲然风骨，似乎半点都不在意他人的评价。
就连厉祁野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嘴角上扬了几分。
他们讨论的内容正好戳中了敖济的痛处。
凭什么？凭什么他兢兢业业在医馆工作十几年，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刚刚入行的小姑娘？
她才二十多，跟着云老爷子学习医术也没几年，可能力却突飞猛进，最后还从他手中把本该属于他的医馆夺走。
重点是，这些人竟然还觉得自己不如她！
敖济看向云裳的目光愈发狠毒。
云裳不为所动，拍了拍手，从地上将罐子捡起来：“说完了吗？”
“什么？”
“我问你为自己狡辩完了吗？如果狡辩完了，就让我进去检查一遍。是你，或者不是你，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她轻声开口。
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敖济有些慌张，但还是硬着头皮：“好！你检查！要是查出来不是我呢？”
云裳笑了，他到底从哪来的自信？
“如果不是你，我向你道歉，并且让你来做这次诊治的主治医生。但如果是你……”
敖济惊喜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云裳的下句就吐了出来，“如果是你，以后你就别再想继续留在医学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