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瑜坐在椅子上,用力捂着胃部,又他妈开始疼。
妈的,他这两天没喝酒,还胃疼?!
“看好了!不准她进来!”
交代好保镖,薄靳瑜佝偻着身体,回到病房躺在了许妙嫣的身边。
他想把许妙嫣搂在怀里,可胃太疼,他只能爬起来吃了一片止痛药,然后蜷缩身体,脑袋贴在她的肩膀。
黑暗中,他的双眼并没有合拢,只是噙着淡淡的痛苦和悲伤。
也许是感受到了,许妙嫣迷迷糊糊醒来,看到他蜷缩成一团,拍了拍他的手,拿手机打字:你怎么了?
薄靳瑜没有抬头,闷声说:“许小鹿,你不需要家人,有我就够了。
“以后我来疼你,我来保护你。
“秦若水跟纪白雪是一样的,嘴上说爱你,可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你,只在乎她们自己的生死。”
许妙嫣瞳孔睁大,用力摇头,她的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薄靳瑜嗤笑:“不信是不是?
“纪白雪用自杀威胁我,当我赶过去,她却不肯去医院,硬是逼着我跟你分手。
“许小鹿,你知道吗,那天,我哭了。
“我跟纪白雪从来就是硬碰硬,可那天我哭了。
“我第一次那么害怕的跟纪白雪说,我说‘妈,咱先去医院好不好?你快死了,别吓唬我’。
“当时她躺在浴缸里,里面腥红一片,全是她的血,好像她身上的血都流光了一样。
“所以,我害怕了。
“我那时候像个要被母亲抛弃的小孩,可纪白雪却说‘儿子,妈是为了你好,你去跟可可道歉,你娶她,妈已经跟你爷爷说好了,让你进董事会,妈给你铺好路了,你听妈一次,妈不会害你啊’。
“我哭着求她别逼我,我不喜欢洛可可,她却说那就就等着来参加她的葬礼。
“许小鹿,后来……后来我扔下纪白雪……走了。”
说到最后,他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