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娘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轰出了小院,正好落在一个正准备进门的修士脚边。
【非岳道君?!】
风月宛忍着不适看向门口。
确实是非岳道君。
但又不是她认识的非岳道君。
风月宛在上一世没有和非岳道君说过话,但作为仙修这边的高阶修士,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少。记忆中的非岳道君总是一袭白色的道袍,在严酷的状况,他的嘴角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和时醒那些年因为伪装做出的假象不同,非岳道君即使在最后决定自我牺牲的时候,也是一如往常的温和。
所以,不管是风月宛还是时醒,都很难接受非岳道君竟然投敌。
眼前的这位非岳道君对风月宛和时醒来说都很陌生。
他一身神秘组织的制式黑色道袍,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中不复从前那种温和。
风月宛看着缓缓走来的非岳道君,轻声道:“那个从前总是温和地为仙修打气非岳前辈去了哪里?你不是宁可形神俱灭也要为仙门搏一个未来吗?”
“那个非岳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风月宛就知道,眼前非岳道君也有着前世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完整的,但他一定有为轮溯回天阵献祭的记忆。
风月宛无力地坐下:“那么,前辈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阙主命我说服你,心甘情愿成为他的道侣。”
“不可能。”风月宛拒绝得毫不犹疑。
“何必自讨苦吃?”
非岳道君的声音依旧平和,风月宛却能听出这种平和之下的冷漠。
“你不愿意,阙主自有无数种办法让你愿意。”
风月宛:“我还可以逃。”
非岳道君却平静地打破她的这种妄想:“不可能,这里虽然不是组织的大本营,但因为阙主对你的重视,周围守卫十分森严,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逃走。”
“是吗?那我就偏要逃给你看看。”
非岳道君的劝说无果而终。
风月宛却由此打开了新思路。
【时醒,既然苹娘说组织里很多人反对和昭阙主想和我合籍的事,我们能不能借苹娘之口,煽动他们对和昭阙主的不满?】
天魂时醒道:【听起来可行。】
风月宛看着一瘸一拐走进小院的苹娘:“哟,伤的这么重,看来和昭阙主给这个院子下的禁制挺厉害。”
苹娘恶狠狠地瞪着风月宛:“别以为阙主现在不杀你就是真的喜欢你,我告诉你,以后你会死得更惨!”
这话不用苹娘说风月宛也能猜到。
苹娘和非岳道君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和昭阙主现在正在准备结侣大典的事,但风月宛看的分明,和昭阙主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在意,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工具。
但他想利用自己做什么呢?
风月宛又想到了湘珞那封绝命书。
有人曾经往界面夹缝关了很多女人,而且从湘珞的字里行间来看,那些女人的资质和修为都不算太差。
有什么事是只有女人能做,而且会导致死得很惨的?
她看向苹娘:“你们阙主,该不会是用邪法双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