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年正在带姜倚宁体验青柑的制作,才到了第一步摘果子就见她出神了好几次,他纳闷地皱起眉:“你在想什么?若是遇到难事了,与我们这些长辈说说。”
他早知道姜倚宁是个有主见的姑娘,但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思维局限,若是找不到解决的法子,不如跟别人聊聊,就算不能帮她分担,至少她将困难说出来后心里也能好受些。
“没,我在想还有什么合适的搭配。”姜倚宁到底是隐瞒下来。
之前白家是皇商的时候,都束身自好,从不参与到任何政权争斗中,如今她就更不该把他们拖进那个深渊。
正当白牧年开解姜倚宁要适当地与他们有难共享之时,暗卫推着一车青柑进来,他与姜倚宁四目交汇,无声地传达着某种信息,她当即明了,找了个借口出去。
暗卫紧跟着姜倚宁来到了工坊外一处偏僻的墙角,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这是我家主子派人送给您的信,八百里加急。”
最后几个字被咬得格外重,可看到姜倚宁急匆匆拆信似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暗卫自觉自己还得再努力为主子的追妻路添砖加瓦。
其实姜倚宁不是对此毫无波动,只是她更关心信中的内容,毕竟谢屿崇应该已经知道了谢家的火枪落到倭寇手中的事,他对此事有何看法要如何调查等等都至关重要。
但出乎意料的是信中只有三言两语提到此事,表达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我知道了,你保护好自己,别插手”,余下整整一页纸的内容写的都是冚吉的官员真实关系,谁清正廉洁谁无恶不作谁与谁狼狈为奸等等。
这么小的地方,估计谢屿崇连听都没听过几次,想要查出这些官员的情况肯定要费不小功夫,他有心了!
姜倚宁把信纸沿着原来的折痕合上,塞回信封里,踌躇不安的心渐渐平静。
她朝暗卫招了招手,交代了两件事,一是通知河道佥事和同知,近期会有人举报他们贪污之事,二是写举报信。
三日后,一封举报信被送到了河道总督的手中,他当即就派人去沿着河道检查。
此番动作不小,这毕竟是关乎沿途百姓性命的大事,百姓奔走相告,不少人到了现场观看,姜倚宁也混在人群中,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察看河道的情况。
整条河堤查看完用了足足五日,万幸的是河堤没有问题,若是发生洪涝灾害,不会有决堤的可能。
姜倚宁心里明白是河道佥事和同知弥补了漏洞,于是长舒一口气,她这次给河道总督写举报信,本就不是为了要把这二人缉拿归案,而是为了消除河堤的隐患,以保证沿途百姓的安全。
解决了迫在眉睫的难题,姜倚宁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都眉开眼笑的。
呼!
凌厉的风从右侧袭来,她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取出藏在腰间的银针,朝右侧扎去。
偷袭之人只见一道银光从自己眼前划过,须臾之间他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暗器,吓得往边上一闪身,也就是这一举动令他错失了抹姜倚宁脖子的机会,下一瞬暗卫就跳出来与之缠斗,姜倚宁顿时成为了旁观者。
二人打斗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致命的,长剑如游龙似皎月,搅起一阵阵刮人的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