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倚宁刷地打开折扇,扇得两鬓翻飞,俊逸洒脱非常。
她不急着回答河道总督衙门同知,先绕过二人,在主位上落座,就这举动,无形之中亦压了两个贪官一头,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赔着笑脸再次询问。
他们能如此乖顺,皆是因为昨日收到的字条上写着“若想暗室中的银子、账册不被公开,于明日午时到云来酒楼”,收到字条之时他们少不得要去验证一番,结果就发现暗室中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翼而飞。
当二人不约而同晚上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也同样马不停蹄来此等候。
拿到他们犯罪证据,无异于是捏住了他们的七寸,叫他们如何能不惶恐?
伙计端茶水进来,房门突然被打开,再次把两官吓得差点丢了魂魄,这副反应也把伙计吓得够呛,他将盛着茶水的托盘往上端了端,赔笑道:
“这位贵人叫了茶,小的送完就走。”
言罢,伙计疾步走到姜倚宁身前,放下茶壶茶盏,逃也似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房门被合上,河道司佥事仍不放心,走到门边拉开门左右查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以后才关上门:“公子有话直说,如此耍着我二人玩,未免太过分了。”
说这话时,他毫不遮掩地展露眼中的杀意。
也是,如今他已穷途末路了,若谈不拢,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相比于他们俩做下的恶,只是让他们受了点惊吓,哪能让因此而丧命的百姓瞑目?
不过,姜倚宁暂时欣赏够这两人如惊弓之鸟般的模样,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耐性不足,遇到点小事就六神无主,啧啧,不及格。”
“你什么意思?”河道总督衙门同知闻弦音而知雅意,听出她话中另有深意,连忙按住欲要发怒的河道司佥事。
“我是五皇子的人。”姜倚宁早已打好腹稿,说出来极自然流畅,
“他有个较冒险但获利很大的生意要做,正缺人手帮忙,你们俩刚做出那种事来,我本以为你们胆子够大,也足够稳重,但显然你俩太令人失望了。”
五皇子!
两官眼睛都亮了,如果能为五皇子效劳,他们说不定就能搭上五皇子这条大船,更有望挣下个从龙之功。
一个登天梯摆在眼前,谁能不心头火热?
“你说你是五皇子的人就是了?可有何凭证?”佥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又咬了几次自己的舌尖,才能保留最后一丝理智。
姜倚宁冷哼一声:“无凭证,你们可去信问一问。不过,你们俩有不答应的权利吗?”
这欠揍的模样,令这俩习惯仗势欺人的贪官心头一堵,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想要干脆将她灭口一了百了,但她实在太猖狂,似有恃无恐般,让他们不得不相信她话中有几分真实性。
至少,她能拿到他们的罪证,就证明她身后有一股庞大的力量,且这股力量是他们俩撼动不了的。
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同知和佥事相视一眼,最终皆恭敬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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