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修仪要将刚才姜倚宁指责他的话都还到谢屿崇身上,可越是如此,姜倚宁就越看不过去。
首先,谢屿崇不愿娶她,是因为他们俩之间并没有那种关系,并非他故意玩弄轻贱她。
其次,时至今日,他没有凭借过任何裙带关系上位,他所有的功绩都没掺一点假,都是他凭自己的能力挣来的,南修仪用未发生的事去给他扣上罪名,他何其冤枉!
“那又如何?”姜倚宁回视过去,“我就是愿意无名无分地跟着他,别说是外室,就算外室都不是,我也甘之如饴!”
艹!
南修仪一拳砸到桌子上,满脸阴鸷:“你对我的正妃之位避如蛇蝎,却不要脸地倒贴他?姜倚宁你贱不贱啊!”
“你嘴巴放干净点。”
谢屿崇不用做什么,就冷冷地看过去,就能让人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
“你连纳她为妾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被弃如敝履,自尊心承受不了,还是因为“看破”姜倚宁的本来面目,南修仪突然间就越看她越不顺眼,他狠狠道:
“你既然如此不知廉耻,就不要霸占着嫡女的身份,否则……”
“你若是不威胁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熟悉的句式,令南修仪的话戛然而止。
想要姜倚宁给姜雪茶让位的方法有很多,文的不行就用武的,好言相劝不成就用手段,他不是非得受她威胁。
但是,他正密切监控谢家军军械丢失一案,又要提防几个野心勃勃的皇子,姜雪茶也频频表示想要成婚的意思……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此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满是杀意的目光在姜倚宁和谢屿崇脸上划过,南修仪最终带着一肚子的气拂袖离开。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后,姜倚宁才注意到整个茶楼里的人都看向他们,她一想到刚才所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忙低下头掩耳盗铃地往外走,走了两步,她想起还有些话没同谢屿崇说,折返几步道了句“随我来”便匆匆跑走了。
小丫头都快要把头埋到了胸前,一双秀气的耳朵红彤彤的,落在她身后的谢屿崇,自然而然想到她此时大抵是是只敢将目光投到地上。
既如此怂,说话之时怎就这般没有顾忌?
谢屿崇嘴角擒着一抹笑,似临街的怒放的木槿,迎着阳光,明媚得叫人挪不开眼。
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姜倚宁想也不想就向左拐,彻底远离茶楼那群人的视线后,她才长舒一口气,不料对上了谢屿崇笑意盈盈的眼。
她讪讪道:“我刚才为了摆脱他才说那些话,你可别介意啊。”
论口是心非,谁又比谁弱?
就在这一瞬间,谢屿崇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不得不清醒过来,感情这种事于此时的他而言太过奢侈,他能给得起妻子的身份,却给不起她一世的安稳。
与其将她拖入危险之中,还不如远远看着她护着她。
“我又不打算娶你,无所谓。”
姜倚宁心里泛起浓浓的苦涩,因为不打算娶她,所以不管她是不是那种为了感情自轻自贱的人,他都不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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