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肩摔’是这五年来，两人见面打招呼的方式。
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回想起来，心口却有种难言的感觉。
楚寒眨眨眼，表情蔫坏，“老婆，有没有一丢丢心疼？”
江离指尖碰了碰他脸颊上的淤青，“疼吗？”
楚寒心头一颤，下颌搭在江离肩上，嗓音沙哑委屈，“疼。”
江离视线落在他锁骨的红痕上，“上药了吗？”
楚寒不以为意，“小伤，不用上药。”
江离懂了。
难怪司院长要留药膏给她，想来是楚寒压根就没上过药。
楚寒把她嵌入怀里，搂着他的手收紧，“老婆，我心疼。”
心疼？
他话里的意思是心疼她吗？
楚寒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整个人都在战栗。
没了往日的浪荡不羁，也没了往日的桀骜，仿佛回到昔日，那种惴惴不安的状态。
江离桃花眼微漾，抿了抿唇，将人把人推开一些，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药，半跪在床上，“我给你上药。”
她失控的时候尤为的敏感，对靠近的人会下狠手。
楚寒脸上伤得不轻，有些痕迹深的地方都成了紫黑色。
江离指腹轻揉推开药膏，心中却如同磨砂，丝丝缕缕地疼。
楚寒察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伸手去搂她的腰，“我不疼。”
江离想说‘我心疼’可话到嘴边，终究是没说出口。
擦完脸。
江离看向他锁骨上的淤痕，“身上有伤到吗？”
楚寒回答得干脆，还有一丝急切，“有。”
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兴奋，语调一下子低了很多，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定要帮我？”
江离注意力全在他的伤上，不假思索地点头，“嗯。”
楚寒瞅了眼江离的神色，抬手解开纽扣。
等他脱掉上衣，江离看着他宽肩窄腰的上半身，尴尬不已，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嘴快。
经过部队的锤炼和洗礼，身材过硬，肌理清晰匀称，性感慵懒浑然天成，尤其是腰......
江离脸颊一热，有些欲盖弥彰地扯过衣服搭在他腰上。
表面看似镇定，嫣红的耳垂和扑扇的长睫，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在接触他肌肤的刹那，江离涂抹药膏的指尖不禁颤了颤。
楚寒身上的伤比脸还重，特别是肩甲上那道，都能看见皮肤下渗出的瘀血。
可他这两天或背或抱，带着她进进出出，就跟没事人一样。
江离越是给他上药，一颗心越收越紧，眼眶发涩发胀。
愧疚，心疼。
楚寒盯着江离近在咫尺的粉唇，嗓子发干，“老婆。”
江离被他磁性的嗓音拉回思绪，抬眼对上他染欲的瞳眸。
炙热的呼吸交缠，江离掌心一片湿润，移开视线，轻斥，“闭嘴，别说话。”
楚寒喉结滑动，低迷嗓音委屈又可怜，“老婆，我疼。”
江离蹙眉打量楚寒，他眉头皱成了‘川’字，似是真的疼得厉害。
真疼？
江离不疑有他，凑近噘嘴轻轻吹了吹。
无意识的动作，楚寒却感觉一股热浪在体内乱窜，双腿突然敞开身体往后仰。
江离本倾着身子，不设防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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