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满则溢,皇上早就看不惯老夫独霸一方了,能安享晚年,每日后院练刀,已算是圆满结局了。”
薛征能这么豁达通透,令辛柚宁欣慰,同时她也很诧异竟不见薛怀景。
薛怀青解释道。
“我和爹都已经认命,不想再参与朝堂纷争,可二弟此次却一反常态,总不肯甘心,来到盛京以后,他就没几天着过家,最近又结识了晏国公次子,整日同进同出……”
晏夙汐?
那么刚才……辛柚宁还来不及开口,只听身后一个愠怒的声音。
“薛家这座小庙,怎么容得下北黎王妃大驾!”
只见薛怀景脸色铁青地冲进来,把薛征和薛怀青都搞懵了。
“怀景,你胡说什么?谁是北黎王妃?”
薛怀景气得发抖。
“怎么?辛柚宁没告诉父亲和大哥,她马上就要做北黎王妃了。这次回盛京,可是多亏有晏夙离一路小心呵护。”
他也不知自己是气辛柚宁背叛薛家,转眼就要嫁给薛家的死对头,还是气自己无能,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即将眼睁睁看着她戴上九凤冠,嫁给他拍马也比不上的男人。
薛怀青还是不敢相信,薛征却显得镇定许多,平静的眼眸看向辛柚宁。
“柚宁丫头,这是真的吗?”
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辛柚宁决定快刀斩乱麻。
“没错,义父,我今天来就是打算说这件事。”
不等薛征开口,薛怀景先激动地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趋炎附势的女人!不配做父亲的义女,你给我出去!”
“怀景,你住口!让柚宁丫头自己说。”
辛柚宁突然扑通一声,在薛征面前跪下。
“义父,在沛阳城那个燕离,就是晏夙离假扮的,我和他之间的纠葛并非一朝一夕了,这您是知道的。当初我为了薛家,曾在晏夙离药里下化功散……我若知道他是燕离,绝不会如此。如今我与他已然和解,而我之所以决定嫁给她,除却个人感情,还有一些不便言说的理由,请义父理解。”
“他是燕离?”
薛征愣了片刻,才长叹道。
“原来如此……义父早就看出你和燕离关系匪浅,原来如此……逼得你对自己的情郎下手,却是义父亏欠你了。”
辛柚宁见薛征情绪稳定,趁机上前一步道。
“朝堂之争,无关正义,不过都是党争,义父如今已淡出名利场,不必再为太子卖命,如果晏夙离愿与您冰释前嫌,也承诺绝不会利用薛家,您是否愿意祝福柚宁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