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隔壁厢房,已备好浴桶。”
晏夙离应了一声,起身,辛柚宁穷追不舍。
“你还没给我答复!”
晏夙离目光瞟过她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先过去清理一下,你这样到处跑,就不觉得害臊吗?”
辛柚宁内心嘀咕,这他娘的究竟是谁造成的,究竟是谁该害臊!
但她也想确认一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到严重创伤,便不再争辩,起身进了隔壁厢房,没想到晏夙离也跟了进来。
辛柚宁看着面前唯一一个浴桶,正冒着蒸腾白雾,大方地让出一步。
“………那要不,王爷先请?”
说着,就要往外走去,却被晏夙离一把提溜住后领,动作娴熟地开始扒她的衣裳。
辛柚宁下意识就要反抗,晏夙离挑眉哼道。
“想当初在安平侯府,替我药浴时,你也不肯出去,怎么换了自己就扭捏起来?”
辛柚宁一噎,抓住他的手。
“我自己来,劳烦你转过去。”
晏夙离也没有勉强,转身走到套间外,辛柚宁飞快地脱光衣裳跳进浴桶,低头检查身体各处的伤情。
不看还好,一看,她压下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
这一身青紫血痕,还有那延申至身体深处火辣辣的疼,浸了水越发清晰起来,晏夙离这货是什么品种的禽兽啊!
晏夙离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白玉瓷瓶,他倒了些在手心里,合着那清凉的液体揉辛柚宁雪白脖颈、柔嫩肩头的伤痕。
“还疼吗?”
晏夙离语带心疼,虽然记恨辛柚宁,可他倒也不是故意要伤害她,若非病发时失去理智,他断然不忍心强迫她。
愧疚虽有,却也不后悔。
起码,她和燕二是没可能了。
燕二那人骄傲,是决计不会娶别人染指过的女人。
辛柚宁双臂环着膝盖,没好气地嘲讽。
“技术不好,才会疼。”
晏夙离一顿,扣在辛柚宁肩头的手不由紧了紧,俯身在她耳边道。
“嗯,多练练就好了。”
辛柚宁白了他一眼,不料晏夙离上完药,便开始脱衣裳。
这就开始练了?大哥你也太雷厉风行了吧!
“你他娘的要干什么!”
辛柚宁惊得当场跳起来,想起自己不着寸缕,又连忙坐回去。
晏夙离道。
“我也还没洗呢!这穷酸知县家里,统共就寻出这一个崭新浴桶,只得将就了!”
再怎么将就,也不能和她共用一个浴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