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他们主子兽性大发把小主子那啥了。
纪纲扼腕,主子分明对小主子难以割舍,甫一病好就四处打听小主子下落,并且力排众议放过薛征,怎么一面对小主子却把事情发展得难以扭转呢?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别扭,可他长到这个年纪,还是光棍一条,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半芹妹子,你说怎么办?”
纪纲把如意放在手臂上,向半芹要了零嘴喂它。
半芹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纪纲的视线自动过滤掉对辛柚宁偏见颇深的楼弃,巴巴地看向樊寻。
“你这样看着我,很恶心好不好!”
樊寻伸手把纪纲的脸移向一边,可纪纲依旧坚持不懈再而三三而竭,樊寻被纪纲缠得受不了,崩溃地指了指如意。
“这家伙不是在你手上吗?让它和辛姑娘解释清楚一切,不就成了。”
“这猴子会说话?不愧是小主子的爱宠。”
纪纲捞起如意,铜铃般的双眼直盯着猴子,恨不得给它看穿一个洞,惹得如意吱吱乱叫。
“笨啊你!指望它开口说话,还不如指望你变成一头猪!”
樊寻无语。
“它不是背了个挎包,等主子气顺了,你把猴子给辛姑娘送去,把要说的话放猴子包里……话说,老纪你该不会不会写字吧?”
……
百里之外洛洲码头,韩溪竹辞过郡公府众人,上了船。
燕瑛一直下落不明,可教中护法却突然传信给她,让其速速回到盛京。
还差一步,燕瑛就能转化为九域神灵的类祭品,这是九域教众十几年唯一成功的案例,可这个时候,护法却放弃了他,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真正的祭品出现了。
既是如此,赝品的去留存亡也没多大意义。
要回京城借口非常好寻,于是韩溪竹以夫君失踪,自己心绪不宁回娘家放松为由向燕老太君和燕标请辞,自是无人拒绝。
入了船舱,一个青衣人向她行了一个教礼。
“萧慕白见过圣女。”
韩溪竹侧身避过,眼前人乃是护法唯一的亲传弟子,她可不敢在对方面前拿乔。
“祭品一脉不是已在十四年前绝于大乾后宫,这次冒出的人可能确定?”
为了九域大神的献祭活动,韩溪竹只身来到洛洲,不惜以婚姻为代价和燕瑛共处数载,可现在被突然中断,这些年付出的沉默成本让韩溪竹到底意难平。
只见萧慕白略一沉吟,从怀中摸出一方有些泛黄的丝帕。
若辛柚宁在场,一定能认出这是冷氏给她绣的帕子。当时王铁牛夫妇被人买通给游陵医馆泼脏水,辛柚宁不仅为其母王大娘治好病,对方离开时还给了她些许银钱。
而这丝帕,便是给王大娘包银两时无意送出去的。
“圣女可认得这个的图案?”
只一眼,就惹得韩溪竹变了颜色。
“这是九域献祭的破咒之术!”
萧慕白点点头,把丝帕小心翼翼叠好重新放回怀中。
“冷宫疯妃曾怀有身孕,只是当年的先护法被其骗了,以为生了一个死胎。可后面的迹象表明,疯妃其实怀的是双生子,还有一个孩子被她藏了起来。而手绣破咒之术之人,正是当年带走那个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