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莹一改方才的嚣张,一副倍受惊吓的委屈模样。
“我和落云姐姐记挂着温舒的病,特意过来看她,谁知撞见她二人正指责郡公府对北黎王薄情寡义,落云姐姐气不过辩解了两句,忍恼了辛乡君,就动手打起人来,落云姐姐的手都被她掰断了!”
辛柚宁想笑。
明明撺掇姜落云,挑起事端的就是余秀莹,她一番话却把姜落云推了出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位宅斗段位可比姜落云高多了。
燕璃于是走到姜落云面前,拉过她的手查看伤势,温柔地问。
“表妹疼吗?”
“疼……”
“别怕,有表哥在。”
姜落云委委屈屈地望着燕璃,双眼含泪欲落不落,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辛柚宁都怀疑她要扑进燕璃怀里哭了。
随着一声脆响,姜落云惨叫出声,燕璃放开她的手笑道。
“你看,表哥这不是给你治好了吗?”
这一番徒手正骨的粗鲁操作,一点都不像怜香惜玉的中央空调能干出来的,别说温舒和余秀莹,连辛柚宁都看呆了。
燕璃淡淡道。
“祖母那边正带着姑娘们抄佛经,既然治好了手,表妹就带着余家妹妹过去吧!去迟了,祖母该不高兴了。”
姜落云不能置信地望他半晌,转身咬唇走了。
余秀莹见势不对,也没敢再多说一句,灰溜溜跟着走了。
燕璃这才从袖中取出一根品相上乘的野山参放在桌上,对温舒道。
“温妹妹,有人托我庇护你,你若一再糟践自己,莫非是要我用一具尸首向人交代?”
温舒似懂非懂地听着,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眸中亮起光芒。
她起身深深一福,把那根野山参交给丫鬟去熬煮了。
刚走出温舒的屋子,辛柚宁还没开口,燕璃先质问道。
“在你眼中,北黎王竟然比我强出百倍?”
你又听见了,耳朵比兔子还长!
辛柚宁抽抽嘴角,嘿嘿干笑。
“那不是激将法么,权宜之计,权宜之计,燕二爷别往心里去!不过二爷面对一群美娇娘,居然能脑子清醒明辨是非,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话中的嘲讽,燕璃权当听不懂,傲然道。
“那是自然,爷游历花丛多年,还能被女人的小把戏给骗了?”
得,撩妹还给你撩出自豪感来了。
话锋一转,燕璃又把话扯了回去。
“晏夙离是折在你义父安平侯手中,你本该与令尊同仇敌忾才对,可听你方才的语气,倒是对他没有什么成见,甚至有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