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虽然胃口好,却总是乏力疲惫,是消渴症,这个病虽看上去不凶险,可若不重视,久而久之便会引起失明、心衰、肾衰。”
“胡说八道!二爷找的什么人,居然说出这些不吉利的话咒老太君”
“姑娘可不要为了争功表现,就危言耸听!我母亲分明康健硬朗,你说得这些症状根本就不沾边!
别说燕标和余秀珠不信,连燕璃也蹙眉。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辛柚宁收回手,笑道。
“我还是那句话,我的诊断如此,信与不信,全看自己。”
燕老太君沉着脸,她身上不疼不痒的,吃口也好,哪里能有什么大病,至于乏力,对于这把年纪的人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心里不畅快,但她还是道。
“既然如此,你且先开个方子。”
刚离开燕老太君的住处,燕璃便怀疑地拽住辛柚宁。
“你那个方子,该不会是胡乱开的吧?真的有效果?”
辛柚宁双手一摊。
“有没有效果有区别吗?反正你家老太君也不会喝。”
燕老太君分明信不过她,只不过不想让燕璃下不来台,才肯配合,但辛柚宁开的药方,估计她转身就扔进火盆了。
燕璃一愣,笑道。
“乡君还挺通透,不过也怨不得别人信不过你,你若真那么高明,怎么会连自己制的毒都配不出解药?”
一句话把辛柚宁噎住了,她翻了个白眼。
“那我和二爷打个赌如何?贵府二房那位三夫人,不出半个月就会来求我替她看病。”
燕璃来了兴致,长眸似笑非笑。
“可以,你要是输了,就给爷做三天的洗脚婢如何?”
这都什么恶趣味!
辛柚宁嘴角抽了抽,从怀中掏出一块纯金令牌。
“那你要是输了,就要老实告诉我,这块令牌的来龙去脉!”
辛柚宁当众展示令牌的事,当时在酒楼里不止一人看见,这件事肯定传到燕家了,燕璃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令牌是假的,以燕璃的性格,会认定这是她造假,借机和他攀上关系,必定会出言讥诮,他却从来没有在辛柚宁面前提起。
那就说明,令牌确实是真的。
燕璃虽然风流纨绔,却不是傻子,并没有拿令牌当赠品到处送女人的习惯。
他对此事不闻不问,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认识那个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