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很是机灵,一看便知道辛柚宁想证明什么,当即割破自己的手指。
可燕琮和她的血并没有相融。
燕琮母子被这场闹剧气得不轻,哪里还肯理会辛柚宁的胡言乱语。
“来人,送客!”
燕家仆人窜进来要拉辛柚宁,却被她灵巧避开,仆人只觉指尖一痛,辛柚宁手中茶杯晃过,将他滴落的血接住。
仆人的血和燕琮的血很快便凝在一处,燕琮母子不由愣住。
辛柚宁笑道。
“这位大哥看起来也三十多了,燕三爷恐怕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难不成两位是亲兄弟?”
这话一出,燕老夫人和已故燕太爷的清白都要不保。
家仆吓得扑通跪地。
“老爷明鉴啊!我、我不是老夫人、老太爷的私生子!我是十四岁才从外头市集上买来的!”
“你混说什么!快滚出去!”
打发了下人,燕老夫人不能置信地走过来,托着茶杯看了又看。
觉得放心不下,又把自己的指头也戳破试了试,居然和燕琮的血液也不能相融。
儿子是不是自己生的,燕老夫人总不至于搞不清楚,这次她终于信了,叹气道。
“滴血认亲是传了多少辈的老法子了,没想到竟也不能信真,乡君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见识。”
“要是再加热一下,人和狗的血都能相融!老夫人不信可以试试看。”
燕老夫人摆摆手,那她就没有兴趣知道了,她语气软和了不少。
“燕琮啊,我看这位辛乡君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你就让她给你瞧瞧吧!”
燕琮额头青筋突起,可是母亲发话了,他又不得不照做。
就像结发妻子冯杏儿,燕琮其实觉得她贤良又温顺,没有什么大过错,只是因为无子,燕老夫人要逼他休弃,他虽有不舍,也不会违抗母亲的意思。
可心里到底排斥辛柚宁,虽然配合地伸手吐舌头,目光却始终是冷的。
辛柚宁置若罔闻,替燕琮把脉的同时,甚至还现场给丁香教学。
“燕三爷面色光白,舌苔色淡,脉沉细弱,这是肾阳不足,阴虚内热,你说说都有哪些临床表现?”
丁香掰着指头回答。
“应该是夜尿多,房事淡漠,疲软精稀……燕三爷,我说得对不对吧?”
两个妙龄少女围绕自己下腹三寸讨论得热火朝天,燕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可气的是,全都被她们说中了。
辛柚宁看出燕琮的难堪,反而笑着安慰。
“我们是医者,有什么说什么,对症而已,燕三爷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燕琮心中骂了句不知廉耻,狠狠地别过头去。
“我不相信你,也不会喝你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