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渡行知道,表舅不是闲得慌的人。如今自己和唐朦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按照常理,他不会那么出格地考校自己的女友。
所以朦朦在表舅那儿也很特别么?
徐渡行正百思不得其解,上车后的唐朦却已陷入思考中。
他们今天都喝了酒,徐渡行让司机来接。在车上不好说事,但徐渡行没有顾忌,摆在腿侧的手慢慢向唐朦靠近,一击即中,勾起她的小拇指摆了摆。
“安分点儿。”唐朦小声一嗔,拇指紧紧把徐渡行的一扣,想按住之后抽出来,却纹丝不动。
两人用手指打了会儿架,唐朦觉得实在幼稚,微醺地倚着后座椅背,问:“能跟你说一件正经事吗?”
“我一直很正经。”徐渡行开了句玩笑,读到唐朦的心思,然后把前后座之间的隔板升起来,说,“是有关刚才我异母弟弟的事?认真说来,他既可以算我的亲弟弟,又可以算我的表弟,是不是很好笑?”
他说着好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我看得出,你不想让小鱼和老先生一起出国。仅仅是为了老先生的身体着想吗?”唐朦问。
“这是一方面。”徐渡行回答,“另一方面,家丑不可外扬。我弟再怎么在家里受歧视,他都是我们家的人。你可能不清楚,徐家家大业大,海外的分支也有不少,被那些多话的亲戚看见,到时候我们家不会安宁。”
“尤其是今年,所有徐家人都会回宁县祭祖,祭祖时间将近一个月,到时候你会见识到,什么叫封建大家庭。”
徐渡行的语气很烦躁,唐朦却是一愣:“我见识到?我也要去吗?”
“你不去吗?”徐渡行可怜巴巴地望过来。
因为眸色浅,每当他眼神蕴着水光看人时,就会显得特别可怜动人。
“你有本事,就让你的司机和下属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唐朦一掌拍到他脸上,想让他转过脸去,徐渡行抓住她的手,在她掌间亲了亲。
“那可不行,这一面只有你能看。”
“别扯远了。”唐朦唇角一撇,说,“你家祭祖的事再说。不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既然不想让小鱼跟着徐老先生一起走,你就得自己做打算。”
“我知道。”一想起异母弟弟,徐渡行的胸中就生出一股烦躁。他也知道那孩子没错,相反,从出生到现在始终都挺安分的。
而且,徐羡鱼和他年龄差太大,他当爸爸都行,在事业上又早已不必依靠家人,实在是没什么狗血剧里豪门争家产的感觉。
可多管一个小孩就是麻烦,他何必要费这个劲儿?
想到这里,他不管不顾地抱住唐朦,俊脸在她肩膀上蹭了蹭,问:“朦朦,你以后想不想生孩子啊?”
唐朦差点被他刺激得,一个心梗没喘上气。
“徐渡行,你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啊。”唐朦侧过脸去,俯视徐渡行蹭在自己肩上的脸。
他身上还穿着银灰色的高定西装,唇畔露出狡黠的笑意,忽然仰起头在她的唇上一啄。
也不知道为何,唐朦就是受不住这种可爱狗狗式的求欢。被抱住啃了一会儿之后,她稍稍往后退,戳了戳徐渡行胸前硬邦邦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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