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不是真正陪徐渡行治病的人,她这个当妈的,不可能不知道,却还反复强调,自己的女儿是徐渡行的心头血朱砂痣。
唐朦看了眼徐渡行的表情。
如果他表现出同情之意,就说明他还被这对母女所蒙蔽。
徐渡行一脸漠然,说:“没关系,张姨就这么收拾吧。收拾完,司机会送你去我母亲那里。”
张芳雨深受打击,身上的围裙都在颤抖。
洛克从另一间房里走出来,为张芳雨说了两句:“先生,张姨毕竟是救过你的人,这些年也没犯什么错,就这么把她赶走,于情不合。”
徐渡行倒也没生气,把茶几上的茶具拖到面前,动手给唐朦泡起了茶,只一句话,就让洛克狼狈不堪:“你的东西收拾完了吗?我母亲如此器重你,你也得早些过去伺候她。”
以往,徐渡行虽知道他们是徐瑾妍派来的人,可因为小时候的情分,总是以礼相待。
如今他们触碰到徐渡行的逆鳞,自然是不能再留。
张芳雨没想到他连小时候搭救的情分都不讲,失魂落魄地收拾着,没一会儿,司机和保镖进屋里催促,帮着她把东西搬走。
不到半小时,屋里就只剩下徐渡行和唐朦两人,忽然就冷清下来。
茶盘上的几杯茶还飘散着热气,唐朦抿着其中一杯,听见徐渡行给她道歉:“抱歉,我这几天在外面,没想到她会拖延到我回来。”
意思是,搬家指令早已下达,但张芳雨似乎还心存幻想。
唐朦感兴趣地问:“她小时候救过你的命?”
“那是我六岁的时候。”徐渡行沉声说,“那会儿功夫还不到家。”
还不到家?唐朦嘴角抽搐,意思是已经有功夫了?难道是童子功?
徐渡行自顾自地解释:“有个绑架犯,找了份送菜工的工作,每天给我家运送新鲜果蔬。在踩点完之后,他和同伙里应外合,摸到了我的房间。当时只有张芳雨在,她抱住绑匪的脚,还被捅了一刀,利用这几十秒的拖延,等到了保镖过来。不然我可能也会受伤,甚至被歹徒跳窗带走。”
唐朦不由得动容,放下茶杯,说:“这份恩情的确很大,难怪你一直对她尊敬有加。”
“你不必在意。”徐渡行立刻补充,“她是我母亲的人,从少女时期就一直是徐家的女佣,有情分在,我母亲总不会短她一口吃的。”
唐朦相信,徐瑾妍也不至于虐待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她点点头,问出从刚才起就好奇得要命的话:“你是不是练的童子功?这种功夫,如果破身的话,会影响功力吗?”
以前大哥曾跟她讲过,江湖上那些神秘的武功,于是小小的唐朦便也心生向往。
“呼……”徐渡行都快被她整疯了,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凶狠,夹杂着被勾起的欲望。
果然是他的小姑娘,总是在不经意间勾引人,说出来的话,叫人想狠狠地欺负她。
唐朦对上他快要吃人的目光,瑟缩了一下,小声说:“我就问问,我对武功比较好奇嘛,你不说也没关系……还是说说申红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