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路阳的无限担忧中,后车厢最终只剩下唐朦和徐渡行两人。
唐朦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徐渡行静静地看着她,就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一路无话,到达唐朦家门口,月月依旧过来扶唐朦下车,不让徐渡行动手。
看见男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在即将按指纹时,月月顿住,回头疑惑询问:“徐总?”
徐渡行唤道:“朦朦,早点睡。”
唐朦“嗯”了一声,也许是酒精冲上脑海,也许是因为明天就要回到《孪生》剧组,她想到心中久久得不到答案的疑问,故意说:“徐总回去休息吧,楚雪箫不是也发了新专辑吗?还等着您关心呢。”
“嗯?”本已退到门廊台阶下的徐渡行猛地抬眸,掩不住兴奋的表情,沉声问,“朦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从来不敢想,这种类似于吃醋的话,居然会从一直讨厌自己的唐朦口中说出来。
月月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对,弱弱地问:“我还需要进去吗?”
唐朦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今天谢谢你,下班吧。”
月月一步三回头,有些担心,可终究还是不好干涉雇主的事,离开了别墅区。
徐渡行见状,顺理成章地想跟着唐朦进门。
可跨进门廊后,却被她回头一瞪,说:“我有邀请徐总进来吗?”
“你没有。”徐渡行一手撑在门栏上,眼神幽深,“是我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你进来。如果今天不听到你的答案,我不会走。”
两人站在门廊上对视,夜风灌入,略显萧瑟。
唐朦眼中醉意稍褪,问:“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男人灼热的视线锁定住她,掷地有声地说:“我想知道,你是否介意楚雪箫?是否很好奇我和她的关系?”
即使已泄露些许心绪,唐朦也依旧扬着下巴,毫不示弱地回道:“不巧,我已经从你的发小那里得知,楚小姐和徐总不光是青梅竹马,她还曾陪伴病中的你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许下终身的诺言。既然你们如此情深,徐总怎会对我献殷勤呢?”
唐朦会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的过去,这是徐渡行未曾料到的。
他再次哀叹自己交了个损友,迅速解释道:“的确,我和楚雪箫有一段过去,当时的她令我心驰神往。可这次她失忆回来,就像换了一个人,我甚至不确定她是不是那个人。这样说你或许不明白……”
徐渡行想了想,决定说实话:“当时的我处于失明状态,她是我母亲找来陪我的人,而且没有透露姓名。所以,在我恢复视力后,我母亲就将她赶走。后来她与我相认,还没来得及多说,就被我母亲逼得跳海,再回来时已是失忆状态。”
“我对她……完全没有曾经的感觉。”徐渡行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太渣,可我认为人的感觉是做不得假的。如果因为盲目去坚持,不尊重自己的心意,只会害人害己。现在的我,只对你有特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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