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钱老太直接忽视蠢蠢欲动的张桂芳,“你一个人,带着金木水火土风云,趁着鱼有活力能够卖个好价钱,拿着这些鱼跟人参去到集市上卖掉,换了钱,买上一只老母鸡回来杀。”
“钱金,钱木,钱水,钱火,你们岁数也不小了,看着点三个弟弟们,顺便帮大伯分担点压力,别给大伯惹事,知道没?”
一家子七兄弟齐声迎合,“知道了。”
钱老太继续道,“到时候回来了,就让你们大伯给你们买点零嘴吃。”
“娘,我也去!”张桂芳嚷嚷着。
钱老太冷哼一声,“你就不用去了,去煮点红糖水,一会等老三媳妇醒了喝。”
“我不去!”张桂芳大叫着拒绝,“大嫂跟老三不是在吗,让大嫂煮,我要去镇上!”
“老三要杀鱼,老大媳妇准备晚餐,”钱老太的脸色黑了下去,握着拐杖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老二媳妇,我老婆子现在还没死呢,你就处处忤逆婆婆的话,怎么,你这是想要踩到我的头上了吗?”
“叫你去你就去,娘的话你还不听了!”钱老二怒瞪一眼,“那么啰嗦做什么?”
“去就去,真的倒了血霉了,又不是我媳妇,还要我伺候着。”
嚷嚷的张桂芳全然忘了,当初她三次坐月子的时候,老大媳妇跟老三媳妇是怎样尽心尽力伺候她的。
钱老二赔笑着对钱老三,“老三,你二嫂就这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钱老三心里正堵着气呢。
平日里张桂芳怎么说他都不在意。
可是今天,他就是记上了。
二嫂真的太让他心寒了。
“二哥,小八是我的千求万求生下来的闺女,我不想从自家人嘴里听到什么对她不好的话。”
这一次,钱老三没有回避。
他不允许有人说他的闺女,特别还是自家人。
钱老二脸上尽是尴尬的笑容,这说的是谁,明明白白。
“是是是,二哥明白,改明二哥一定会好好教育你二嫂的。”
这话,从张桂芳嫁入钱家到现在,钱老二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教没教育他们也不知道,反正张桂芳这口无遮拦的毛病,那是一直都没有改。
怕拖下去鱼死了,价格大跌,钱老三连忙跟钱老大一块儿收拾,把剩下的六条鱼分别装到了两个箩筐里,洒点水,保持水分。
钱金背一箩筐小的。
钱老大背一箩筐大的,连带把捆好的人参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胸襟里,捂在胸前,时不时的摸一把,生怕掉了。
剩下的钱木则照看着最小的钱云。
至于钱水钱火,钱水则互相照看剩下两个。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喜色融融的出门了。
怕钱老三做不好鱼汤,喝下去出来的奶不好,钱老太还亲自去指挥。
钱老二也是个疼媳妇的,知道张桂芳心情不快,连忙去哄她,顺带包揽了一把煮红糖水的工作。
另一边。
村民们分成了两波。
一波去抓鱼。
一波则去挖人参。
参都是喜欢作伴的玩意,说不定运气好,周围还能够遇上个一颗半颗呢。
且参生长的地方营养定是肥沃,说不定还有其它的宝贝。
谁料。
去捞网的那一波人一无所获,连虾米小鱼都没有几只,反倒是收货了五个超大的,福寿螺。
而去挖参的人,确实找到了钱大媳妇刨的坑,系的红绳。
可这周围全都是被晒得病恹恹的野草外,连一颗野菜都找不到,更别人参了。
村民们心里不平衡了,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直觉得是钱家人耍了他们,又是一窝蜂的朝钱家涌去。
“我说你们老钱家也太不厚道了,发了财竟然还想着私藏。”
“说什么在河里抓鱼,山头挖参都是骗我们的吧,河都要干没了,昨日我婆娘还得去那个山头挖竹笋呢,那个人参的位置那么明显,我婆娘不可能看不见!”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一个村头的,平日里我们也没少帮衬你们钱家,咋滴发了财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到底,这周围都是咱们石头村的领地,你们钱家在那儿捕到鱼,挖了参,应该要跟我们大家伙平分才对啊。”
更是有人看向了被绑在角落里的山马,眸光闪烁。
“你们钱家竟然私藏了这么多好东西,理应分给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