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姚玥父亲掌管的地方!
再加上苏钰刚刚说,姚家曾想投靠梁王之事,谢云嫣脑子里立刻串联出一条清晰的线索!
“我们从贺勇入手,可以让邵家和梁王投鼠忌器,不敢自请出兵。”谢云嫣双目灼灼,“而姚家,就是让我们能扳倒贺勇的一着妙棋!”
谢云嫣还要赶回寒潭寺,匆匆又吃了两口,两人交换了姚家情报,她便起身告辞。
苏钰亲自掌灯把她送至门口:“信阳大长公主撞见官妓郭怀清之事,你若是没想出法子,便交给我去做。”
谢云嫣笑了笑:“放心,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从我给你写信时,就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送到这里就好,你快进屋,小心伤口受风。”
她接过灯笼,美艳容颜上满是飞扬的运筹帷幄。
苏钰有片刻失神,回过神来,笑道:“好,那我就静待云嫣的好消息。”
***
信阳大长公主非要事不出门,成日除了操心孙女婚事,便是在府中听戏听曲儿。
那班戏子为了讨她欢心,便日日出门,去寻新鲜的唱段来学。
而郭怀清虽然被梁王金屋藏娇,可也按捺不住寂寞,经常趁梁王不在时勾搭年轻男子,她唱的一把好曲儿,一来二去,便和长公主府上的一名戏子勾搭在了一起。
谢云嫣托苏钰寻了擅仿他人笔迹的暗卫,模仿郭怀清的字体写了两封信,一封邀梁王相见,另一封,则是邀戏子幽会。
如今大长公主府正在和梁王议亲,隔不了两日就要见面。
那驱赶蛇虫的香料,若是沾染上之后行男女欢好之事,几日中会觉得全身上下有轻微的瘙痒感,外露的皮肤上也会起些过敏似的疹子。
信阳大长公主见到戏子与梁王身上同样的症状,加上先前她的暗示,不可能不多想。
顺藤摸瓜,自然就会知道梁王别院里藏着郭怀清。
就算大长公主没兴致,她也得想着法子让大长公主听戏子唱曲儿。
派人熏香时,谢云嫣就吩咐了人盯着旁边的梁王别院,刚一回寒潭寺,就有人来报:“今日梁王出城,去了别院。”
“大长公主府呢?”
探子道:“有名戏子在傍晚时候离府,说是去买琴弦,实际上是在梁王离开后,去了别院。”
“继续盯着,”谢云嫣思索着,同探子道,“尤其是大长公主府和梁王府,千万盯紧。”
梁王从别院出来,拐了趟长公主府送东西才回王府,而第二日中午,谢云嫣在为苏钰诊脉时,收到了大长公主唤了戏子解闷的消息。
按理说,当天大长公主就应该有动作。
却没想到,隔了两日,这事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没了动静。
谢云嫣不禁又把这事重新思索了一遍,考虑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因为明欣郡主是遗腹子,大长公主真的是把她当成眼珠子似的娇宠,是绝不能忍自己孙女的未婚夫婿养外室。如今她知道了梁王别院中藏着郭怀清,为何毫无动作?
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只好再加派盯梢的人手,好在靖国公经过赫连侍的医治,病情逐渐好转,实在不行,就要等靖国公清醒,换一条别的路走。
第五日清晨,谢云嫣刚睁开眼睛,就看见闻秋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小姐,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她……”
谢云嫣翻身而起,寒声道:“大长公主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