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曲阳城中,杨凤正准备进逼卢奴,忽然杨虎派人来求援,果然刘和出兵,已将唐县包围。
杨凤惊怒不已,埋怨郝萌:“若非等甄家答复,我们早已拿下中山。”
郝萌冷笑道:“刘和只派一万人马就想与大王较量,岂不是以卵击石?张辽当年也不过是我的副将而已,并无多大本事,岂不是给大王送来一万装备?”
“对对对,将军言之有理!”杨凤发现自己太过谨慎,大笑道:“许攸五千兵甲就卖我五十万钱,再有这一万装备,就是袁绍来,本王何惧?”
郝萌言道:“刘和先前战唐县时,正是萧苞和甄家提供粮草。如今幽州缺粮,他这一万兵马,必定还如先前从卢奴运粮,可派兵截断卢奴要路,幽州兵无粮,则不战自败。”
“将军高见!”杨凤马上派大将黄龙去守大路,令派李大目救援唐县。
郝萌劝道:“那张辽近来常读兵法,不可不防,恐沿途有埋伏,大王不必去救,待幽州兵粮尽,自会撤退。”
杨凤道:“我二弟在唐县岂能不救?李大目武艺仅次于本王,又多年带兵,就算有伏兵,也能将其杀退,将军放心。”
郝萌虽有些担心,但并未多劝,在吕布手下时,他早就学会了闭嘴,杨凤和吕布这种人,向来一意孤行,说多了适得其反,惹人生厌。
更何况人家还是亲兄弟,自己一个新投靠之人更不能乱开口,只提醒杨凤,做好分内之事,万一真有埋伏,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李大目临行时杨凤自然也有交代,将人马分作两部,前后呼应,多派斥候小心查探。
中午兵到恒水,河面早已结冰,但不知冰层多厚,人马不敢一起过去,先命人沿河查探,确定北岸无人,才分作十几队小心翼翼过河。
就在贼军刚过一半时,忽然伏兵自上游杀出,竟是藏在恒水南岸的山中。
李大目只顾查探前路,却忽略了来路,幽州兵从背后杀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忙喝令防御时,骑兵已到近前。
田豫一马当先,杀进混乱的贼军阵中,黑山贼根本抵挡不住,士气低落,纷纷向后撤退。
北岸的贼军见势不妙,急忙转回救援,众人同时挤到河面上,只听咔嚓声响不断,冰面裂开,有人已经坠入河中。
李大目天生大小眼,左眼如绿豆,右眼如铜铃,瞪着一只眼大声呵斥,但已无法约束士兵,只好先战田豫。
两人厮杀十余合,李大目心中震惊不已,喝问道:“你是何人?”
“狗贼,吾乃田豫是也!”田豫冷然一笑:“死在本将刀下,也是你的荣幸。”
他虽不像那般天生神力,也不如赵云招式精妙,但多年与胡人作战,马战技术十分娴熟,如今又新增马镫,更是如鱼得水。
当年因老母病故,未能追随刘备而去,后来公孙瓒性情大变,让他颇为失望,甚至有懊悔之意。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刘虞之子归来,其身份名望远高于刘备,又是难得的明主,自然要全力辅佐。
李大目见来将并不出名,但他却根本打不过,大大的独眼充满疑惑,幽州与中山的官兵为何如此不同?
勉强又战数合,便心生退意,正准备拨马逃走,被田豫一刀斩来,避无可避,劈落马下。
贼军彻底大乱,南岸贼军四散奔逃,北岸贼军见势不妙,也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