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也似有所悟,揪着胡须沉思起来,二人权衡利弊。
正商议之时,尾敦快步而来,禀告道:“主公,刘纬台来了。”
“这么快?”刘和一怔,蹙眉道:“我将他放回易京,就是去祸害公孙瓒,怎能擅自离开?”
上次火烧良乡,刘谶躲进芦苇荡,却被守军发现捉拿,刘和审问一番,发现这是个神棍,毫无用处。
恐吓一番让他还去跟着公孙瓒,若能将易京钱粮挥霍一空,将来算账时可从轻发落,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尾敦无奈道:“主公还是自己去看最好。”
“还要我去迎接?”刘和心中疑惑,跟着尾敦出门。
只见府衙外停着一排车辆,占满了整条街,刘谶风尘仆仆,赶紧迎上来:“刘公子,小的已将公孙瓒府库掏空。”
“嗯?”刘和有些意外,看着那些车辆冷笑道:“就这些车辆,能装多少粮食?你莫不是见易京不保,提前溜了?”
“不不不,这可不是粮食!”刘谶忙解释道:“这些车辆中,装的竟是公孙瓒多年来搜刮的金银财宝,布帛玉器,都准备摆设在易京宫殿中的。”
“哦?”刘和顿时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打开看看!”
刘谶将身旁车上的一个箱子打开,顿时珠光宝气爆射出来,差点亮瞎刘和的眼睛。
“这……”刘和心头狂跳,两世为人,哪怕是在皇宫的原主,也没见过这么多财宝,问道:“这么多财物,你如何运出易京?”
“嘿嘿,小人自有妙计!”刘谶得意一笑,便将他假借为公孙瓒更换衣甲,为其子治丧,趁机将这些财宝取出之事说了一遍。
尾敦冷冷盯着刘谶:“李移子已被你所杀,安知伱没有私吞财物?”
“绝对没有!”刘谶指天发誓道:“小人自知以往罪孽深重,心甘情愿来投公子,就是为赎罪,免得遭到天罚报应,若私吞一匹布,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刘和心想公孙瓒交了这种兄弟,一定气得吐血,也算暂解心头之恨,关键眼下正缺钱,来了这么多车财宝,简直是雪中送炭。
对刘谶言道:“你弃暗投明,此番立下大功,念在你追随公孙瓒,是在家父遇害之后,我可既往不咎,今后切记安守本分,不可再作恶。”
刘谶如蒙大赦,跪地道:“小人弃恶从善,这些弟子也无归处,皆愿追随公子左右,还望收留。”
尾敦冷嗤道:“你们除了骗吃骗喝,还有何用?公子免尔等之罪,已是宽宏大量,还不快滚?”
“且慢!”刘和拦住尾敦,笑道:“尔等若诚心效命,我正有一事要你去做。”
刘谶大喜:“小人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