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出兵,不必多言!”袁绍大怒,拍案而起,拂袖转入后堂。
沮授仰天长叹,为田丰说情倒还在其次,他知道田丰智谋过人,绝不会无故改变主意,劝袁绍与刘和交好,这贸然出兵,恐怕要弄巧成拙。
众人正要散去,许攸拉住郭图笑道:“恭喜公则又立大功。”
郭图大笑道:“全仗主公神武,诸位在后方全力支持。”
许攸却叹道:“只可惜青州四战之地,今大公子统兵在外,若需支援,沮授若记恨今日之言,不肯发兵,恐有大难。”
郭图与沮授向来不和,闻言眉头微皱,问道:“子远有何良策?”
许攸将逢纪叫来,三人略作商议,一同到后堂来见袁绍。
郭图进言道:“主公罢黜田丰,虽大快人心,但别驾统筹内外诸事,不可一日无人,今大战将起,更需选贤上任,以免延误军机。”
袁绍叹道:“吾正为此事忧心,本打算让沮授任职,他本为别驾,足以胜任,奈何……唉!”
郭图抱拳道:“沮授虽有远见,却无理政之能,否则岂会被韩馥疏远?”
袁绍问道:“公则可有人选?”
郭图言道:“元图智谋过人,深知文韬武略,又是主公心腹,足以胜任。”
“哦?”袁绍眼前一亮,看逢纪躬身推辞,问许攸道:“子远意下如何?”
许攸也道:“吾三人自长安出逃,同甘共苦,困顿河内,非元图之谋何有今日之地?元图任别驾,远胜田丰十倍。”
“这些年来,委屈二位了!”袁绍慨然一叹,为了稳住冀州势力,他不得不提拔本州士族,反而心腹之人都是闲职,忽觉有些愧疚,点头道:“如此就有劳元图任别驾,州郡之事,还要多多费心。”
逢纪抱拳道:“吾等亦君亦友,肝胆相照,甘为主公驱驰,何谈劳苦?只是……”
袁绍问道:“元图有何疑虑?”
逢纪叹道:“只怕我任别驾,沮授等人心中不服,阳奉阴违,政令难行。”
“他敢?”袁绍沉声道:“某为冀州之主,征辟任用自有道理,谁敢违令?”
“主公不见沮授今日举动乎?”逢纪进言道:“其未得将令,便到邺城,此乃军中大忌也!他今日敢私自离营,明日便可能私自起兵……”
砰——
袁绍拍案而起,沉声道:“沮授,他好大的胆子!”
郭图言道:“监军之计,计在持牢,而非见时知机之变也,沮授恣意妄为,御众于外,望主公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