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骚扰不断,公孙瓒人马已经不堪其烦,人人都憋着一口气,与其受罪,不如全力破城。
四营同时发动猛攻,到了下午,城上只剩石块木头砸下,箭矢已经耗尽,三军奋力登城,双方在城头一阵混杀,但还是被吕布等人杀退。
眼看夕阳将落,公孙瓒暴跳如雷,传令点起火把,吃些干粮,休息半个时辰连夜破城。
咚咚咚——
鼓声再响,四营士兵再次列阵,准备发动进攻,北门外的士兵忽然看到城门缓缓打开,全都愣住了。
他们才从蓟城来,还不知城中这些人的厉害,愣神之间,两队骑兵疾驰而出,如猛虎出笼。
公孙纪眼见敌军冲到近前,目瞪口呆动弹不得,吓得舌头打结:“这这……这是怎么肥四?”
左边赵云,右边张辽,如二龙戏珠,未等守军反应过来,赵云伸手便抓住公孙纪袍带,向上抛出。
公孙纪还在空中惨叫,张辽大刀已横扫过来,将其劈为两半,当先抬着云梯的士兵惊得转身就跑。
赵云一怔,他本打算将公孙纪丢给后面的人俘虏,交给刘和处置,没想到张辽下手这么狠。
但此时已容不得多话,长枪抖动,挑翻数人,骑兵如钢铁洪流,直冲而进,杀得中军惨叫连连,有人直接被撞得倒飞出去。
各地守军大多都是强行征召的新兵,远不如公孙瓒本部人马精锐,公孙纪又是文官,广阳兵马并无大将统领,如同一盘散沙。
赵云、张辽合力,公孙瓒都不敢撄锋,他们哪挡得住这两人冲击,转眼之间便被杀散,四处奔逃,中路仿佛被犁开一条通道。
此时四面鼓声震天,公孙瓒并不知北营动静,还在南门指挥人马,第一批士兵便顺利登城,正疑惑守军为何不反抗,却禀告城上草人。
公孙瓒催马到城下嘶吼:“开城,快打开城门!”
士兵跑到城下,看着堆满城门道的乱石沙土,一脸绝望,又转回报信:“城门已被堵死!”
“蠢货,你不会挖开?”公孙瓒气得在马上直跳脚,命士兵弃马登城。
打马在城外来回走动,如暴躁呃野兽,低吼道:“刘和,任你诡计多端,今日插翅难逃!”
“报——”白马义从正蓄势待发,北营终于有人前来报信:“刘和从北门突围而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公孙瓒勃然大怒,立刻领兵追赶。
转过东城,见这里毫无动静,邹靖竟在马上昏昏欲睡,脖子像断了一样,脑袋如小鸡啄米。
两旁亲兵小心搀扶,麾下将士也疲惫不堪,都趁机偷懒,等着其他各营攻城,个个如泥俑一般,生怕惊醒他。
“邹靖,你睡觉呢?”公孙瓒大吼,“还不随我追敌?”
“啊?吕布追来了,快跑!”邹靖吓得浑身激灵,猛提丝缰就走。
“他奶奶的——信不信我捅死伱?”
公孙瓒气得差点吐血,若不是折了几员大将,早将邹靖捅出十几个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