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弟鲜于儒言道:“刘和分兵,必是想拦截渔阳人马,我二人奉命在此接应大军,可据城防守,等邹太守兵到。”
鲜于勇大笑道:“亏你还自称是读书人,岂不闻以逸待劳?我们在城中已休整两日,正是养精蓄锐,立功升赏之时,错过了岂不可惜?”
鲜于氏在渔阳有众多分支,鲜于辅这一支仗着能读书识文,在州府做官,最为兴盛,其他各支虽受恩惠,但暗生嫉妒。
此次刘虞被害,看到鲜于辅失势,无不心中暗喜,极力讨好邹丹,也想乘机崛起。
二人正争执时,守军来报,有一千军已到城下,正在叫战。
鲜于勇大怒道:“一千人也敢来叫嚣,欺我渔阳无人不成?”
遂命鲜于儒守城,亲自领兵出战,提刀厉喝道:“何人敢犯我疆境?”
“吾乃侯成,特来诛尔等篡逆之徒。”侯成错过两场大战,正急于立功,先领骑兵来杀敌。
鲜于勇大笑道:“无名之辈,不配与我动手,叫吕布来!”
侯成大怒,挺枪杀向鲜于勇,二马相交,二十合不分胜负。
鲜于勇自恃勇力,在族中连鲜于银都不是对手,自以为此次领兵必有一番作为,就算不能对战吕布,与赵云也可一较高下。
此时却连一个无名小将都拿不下,渐渐焦躁起来,怒吼连连,反倒被对方刺破衣甲,险些受伤。
正惊怒之时,忽然西城一通鼓响,鲜于儒领兵杀出,从左翼突袭,侯成兵马大乱。
“卑鄙狗贼,胆敢偷袭?”侯成大骂。
鲜于勇此时已顾不得面子,先求胜要紧,马上挥兵掩杀,侯成大败而走,追出二里地方回。
鲜于勇收兵回城,不满道:“我正要斩将杀敌,你为何突然杀出,将其惊退?”
鲜于儒言道:“我见兄长久战不下,恐有所失。”
鲜于勇大笑道:“除非吕布亲来,刘虞那些部将在我眼里,和燕山中的羊群并无区别。”
鲜于儒道:“此人败退,大军必会来报仇,刘和能击败公孙将军,万不可轻敌。”
鲜于勇虽然嘴硬,但也意识到敌将实力不俗,命人加强布防,派人向邹丹报信。
傍晚时分,敌军又进逼城下,一将催马上前,大喝道:“尔等鼠辈,只会偷袭取胜。张辽在此,谁敢与某一战?”
“哎呀呀,好一匹白马,好马,好马!”
鲜于勇在城上看到来将,一眼便盯住了那匹高大神骏的白马,双目放光。
鲜于儒却蹙眉道:“乘此良驹,恐非易于之辈,兄长不可轻敌。”
“先抢马再说!”鲜于勇迫不及待,传令开城,催马直取张辽,大喝道:“小子,伱马……”
张辽打马出阵,骕骦驹迅疾如风,话未出口,已到近前,只一合便将鲜于勇斩于马下。
守军一片哗然,出城还未站稳脚跟,掉头又往城内逃走,在城门道内挤作一团。
张辽看着惶急如鼠的守军,也不冲杀,提刀冷眼扫视城头,冷声道:“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