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需要!”云棠裙子一撩,干脆坐在他的身边,“不过嘛……仔细想想,其实我师父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为人宽宏大度,不像某些人……”
“本王是某些人?”周辰安将她声音打断,眼底冷意更浓,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难道不是吗?殿下既然是未来的储君,自然要将儿女私情往后放,殿下现在不着急解决诅咒的事情,就不怕,其余皇子会捷足先登?”
“儿女私情?”他眉梢一挑,忽然打趣的笑了起来:“云大夫是觉得,本王如今非你不可?”
云棠只是笑笑,没接话,但事实不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非她不可,怎么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师父,而跟她争风吃醋?
“你若老实本分,本王倒也不至如此?景儿还小,你应该也不希望有什么传言会出现在他身上罢。”
“什么意思?”云棠彻底懵住了。
“换言之,你若不是景儿母亲,本王也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云棠脸色一僵,唇角僵硬的动了一下,眼神直直盯着他。
她这叫什么?自取其辱?
本以为是拿捏了周辰安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
照他这么说,之前那些种种表现,并不是有多在乎她这个人,只是为了景儿。
稍微,有点扎心。
倒是让她成了个普信女。
可不管怎么想,他那些举动,都不像是真的不喜欢吧?
“看够了么?”周辰安冷漠的质问。
“看……够了。”收回视线,她却觉得目光无处安放,总觉得哪里还有些不对劲。
“左拐出门。”
“……”瞬间翻脸的无情男人。
云棠从椅子上站起身,抬步准备往外走,刚转身,却又转了回来,“那关于你们皇室诅咒的线索……”
“稍后让青羽给你送去。”他说话的语调已经归于冷淡,就像是对待一个很普通的人,少了以前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有的那些柔和。
以前,云棠就听说,人在被特殊对待的时候,总是会有恃无恐的。
当失去特殊对待的资格后,又会变得格外彷徨。
现在,她自己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房门打开又关闭,周辰安瞥向房门的位置,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冷芒,回想起云棠方才那句:“我师父为人宽宏大度,不像某些人……”
修长手指下的书页在不经意间被他撕得粉碎。
见她出来,青羽往房门口的位置瞟了眼,低声开口:“云小姐,我家王爷……”
“没事,好着呢,解药已经吃了,可以放心。对了,你家王爷让你把之前关于皇室诅咒的调查情报给我。”
“好,稍后属下给您送去,情报被殿下锁在书房内,属下还要找他拿钥匙。”
弄这么麻烦?周辰安这是生怕皇室其余人入府盗窃?
心里想完,她还是点头应声抬步准备回去。
没走出几步,却感觉到注视的目光从身后聚焦,顿足回眸看去,周辰安房门与窗户皆紧闭,并没人。
错觉?
……
柒苑。
“云棠!我们聊聊!”
“公主能唤出我的名字,还真是难得。”云棠笑眯眯的转过身。
司徒柳儿已经换了身衣服,大概是之前的衣服上沾染了汤药的缘故。
“这不是重点!方不方便我进去?”比起之前的娇蛮,这会的司徒柳儿竟内敛不少,就像是变了个人。
不过以云棠对她的了解,估计这种状态在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身上也撑不了多久。
“不方便,公主有话在这里说便是。”
要是这司徒柳儿进了她的房内忽然做什么污蔑她的举动,云棠可没办法自证清白,还不如在敞亮的地方,四周有王府暗卫,所作所为,皆能被暗卫知晓。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雇佣你,要花多少钱?”
“雇佣我?”
云棠蹙起眉,她没听错吧?上次金条的事情,司徒柳儿在她手中已经吃了亏,如今还要再说这种话,不怕继续被她坑?
司徒柳儿一本证明的说道:“对,就是雇佣你!我要你帮我做事,需要花多少钱?你直接开个价,不准耍我了!”
对云棠而言,这么蠢萌的公主,她很难不耍。
云棠唇角抽搐了一下,“公主想雇佣我做什么?”
“你之前就应该很清楚我目的了!我入昭王府只为了一件事!现在我靠近不了他,你却随时随地都可以,帮我杀了他,要多少钱你说,我绝对能满足你。”
“公主满足不了,我也恕难从命。”
“你……我听说你是很爱钱财的,哪有钱收买不了你的道理?一万两黄金!”一被拒绝,司徒柳儿就原形毕露了,整个人紧张了起来,紧咬不放。
“昭王殿下的命,应该不仅仅值一万两黄金吧?公主也太看不起他了。”
“嘘!这可是在昭王府里,你把他名字说这么大声,不怕隔墙有耳吗?一口价,十万!帮不帮?”
云棠摇头:“一百万两黄金都不可能。”
“我给你五百万了,先……先给你四十万两,剩下的先欠着,你把他杀了,我回去蛮夷给你取钱。”
话音刚落,她便见云棠笑了声,抬步往院子里走。
“诶诶诶!”司徒柳儿提着裙摆急忙跟了上去:“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棠!本公主是诚心诚意雇佣你的,你不能这样!”
“公主先去打听打听,早几年有人雇佣杀手刺杀昭王殿下,花了多少钱。”
“能比五百万两黄金还多吗?不过是一条人命,能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