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秦正蓝也去街上溜达过,但只要他一出客栈的门,总感觉有几双似有似无的眼睛盯着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有被人包围了的感觉,这种感觉会一直追随着直到他回到客栈为止。他心里明白,这是县老爷怕他提前跑路,让人秘密盯着他。不过反过来一想,他还是很高兴,因为这也就意味着晚上不会再有贼人光顾他们的房间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到了第三日头上,县老爷派了那个叫华全的小伙计又送来了五百两银子,这倒是让秦正蓝很意外。
拿了银子,几个人一刻都没耽误,即刻动了身,商量了一下,看这里离京城也就还有半日的路程了,狠了狠心,接着朝京城进发。一路顺利,刚过了午时,车子便稳稳地进了城门。
京城的繁华,让几人花了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纵使脑袋里编织了无数次这里的美好,当真见了,还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天子脚下,热闹的盛景,真真如清明上河图所绘,令人心驰神往。一栋栋古朴又巍峨的建筑,红墙绿瓦反照出的日光映到眼睛里,给这座都城更添了几分神圣。
一路行来,山门,庙宇,茶坊,书院……一座座城楼房宇鳞次栉比。到了城中,南北和东西朝向的街道交错而建,宽阔整齐,路旁有茶楼,药坊,酒肆,当铺,客栈,一眼望不到头儿,路上行人如织,有赶车的,有挑担的,有携手缓缓而行的……
几个人照例在归繁华的街里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先安顿了下来。一顿饱饭过后,众人坐下一边喝着茶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歇一会儿咱们就先在附近的铺子逛逛,附近几条街基本是这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方了,明日再去前后各处细细地逛一遍,后日你们可以到郊外拜访一些制布染布坊,我和文皓就到近处的戏园子看看。”马文轩大体安排了一下,就看向了秦正蓝和魏玉堂。
预收的那二百两银子前天秦正蓝已经分给了马家兄弟一半,他又起身翻了翻包裹,取出一个钱袋,从里面数出了二百两银票交给了马文轩。
“这个还是给你们,不能白来一趟,该花钱的地方还是得花……”
“这……这……这个钱袋……”还没等秦正蓝说完,马文皓站起身来,指着秦正蓝手里的钱袋憋了半天,喝出了一句话。“这个钱袋……是我丢的那个!”
“你说什么?”
“文皓,你没看错?”
“这是县老爷的伙计送来的,你确定没看错?”秦正蓝将手里的钱袋递给马文皓。
“不可能错,这内里我媳妇还绣上了我的名字呢!”马文皓麻溜地将钱袋翻了个个儿,说得没错,青色的里子用红线绣着马文皓三个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人都懵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马文轩。
“这么说来,偷咱们包裹的是那县老爷?!”
“偷了包裹,让咱们身无分文,在行医箱上留字条,正蓝去诊病……”沈清扬细细想来,额上就冒了汗。“这……他们不会是早有预谋吧?”
看着沈清扬害了怕,秦正蓝往她的身边挪了挪,信小愚也似是查觉到了,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应该不会。”魏玉堂眯了眯眼,回想了从进香江镇开始的所有蛛丝马迹。“应该是县老爷家的眼线发现了行医箱,知道咱们之中必定有一个大夫,俗话说得好,病急乱投医,这个县老爷铁定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了,否则也不会大意地将偷到的钱袋又给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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