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扬轻声道:“正蓝,你先松开,我怕弄疼了你。”
秦正蓝放开了钳制,依依不舍地道:“师姐,我一定要早点娶你。”
沈清扬将床上的被褥铺了下来。“你早点歇了,伤才好得快。”说罢自己将坐塌上的矮桌搬了下来,便要歇在坐塌上,被秦正蓝拦住了。
“师姐你这是干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会将你欺到塌上?”秦正蓝戏谑一句,将她推回床边。“后晌睡得多了,我晚上打坐便好,伤也好的快。”
秦正蓝端坐在在坐塌上,行起了内功心法,打坐运功。
沈清扬坐了多半日的马车,早就累了,她靠在床头看着秦正蓝,只稍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睡着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秦正蓝恍惚间听到一阵泣泣声,他猛地睁开眼睛,先看了看窗外和门口,门和窗都关得好好的,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将油灯点亮,走到床边才看见原来是沈清扬睡得并不安稳,像是处在恶梦中一般。
秦正蓝把油灯放在床柜上,搬了个矮凳放到床边,伸手轻轻拍着沈清扬。“师姐,我在呢,不怕,我在呢,不怕,不怕……”
等到沈清扬慢慢平静下来,秦正蓝抓过她的手腕,按上了她的脉搏,细细体会。许久,秦正蓝睁开了眼睛,眸中闪着一股恨意。“刘希然,你这个畜牲!”
秦正蓝没有再回坐塌上,一直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沈清扬,许久,他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沈清扬醒来时,看到趴在床边的秦正蓝开始是吓了一跳,又看到秦正蓝坐的姿势,一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时不时地还拍两下,心里顿时一阵温暖,怪不得昨晚睡得比往日安定了许多。
沈清扬将身上秦正蓝的手拿下来慢慢放到床沿,看到上面的的淤青又消了些许,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取过秦正蓝的袍子盖在他的身上。
天还尚早,外面一片寂静,沈清扬擦了擦脸,从包裹里拿出一本书,坐在桌边读了起来。
“师姐,有不认识的字吗,这一页需要读这么久?”秦正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清扬一个激灵。原来秦正蓝已经在她身后站了许久,她都没有发现。
沈清扬合上书。“又躲在我身后吓人,你这孩子似的心性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儿?”
秦正蓝伏在沈清扬的背上。“师姐,人都说男人成家后就会变得成熟,懂得了肩上的责任,不会再无所顾及。所以……”他靠近沈清扬的耳旁压低了声音。“所以师姐你要早作准备,尽早与我成亲……”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几声。
秦正蓝眉头一皱,不舍地松开沈清扬,敞开房门,门口站着的正是驾车的伙计。
“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大清早的就来搅扰!”秦正蓝的语气不善。
那伙计陪笑着道:“再不起程恐怕会再耽搁一天才能到了……”
“正蓝,这位大哥说得没错,早点赶路才对。”沈清扬拽了拽秦正蓝的手。“快点,将行李搬到车上,咱们赶路了。”
“伙计大哥,你先帮我们将行李搬过去,我们俩个用了早饭就走。”沈清扬拿了一把铜钱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