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又走了有一个时辰,马车在一个茶水摊停了下来,车夫把马车赶到树荫的下面,对着车厢内道:“二位公子,咱歇歇脚,马也累了。您二位要不要下来喝口茶水?”
秦正蓝和魏玉堂闻言,挑开车帘儿看了看,路边只有一个茶摊儿,支着五个桌子,有一个桌子上坐了两个男人,一个四十六七岁,一个二十七八的样子,看着像是父子二人。桌子边上还支着两个扁担。另一桌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挽着裤脚,像是刚从船上下来。
马已经弯着脖子吃上了草,秦正蓝跳下了车。
“好,一起喝口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魏玉堂随即也下了车,他把包裹和行医箱也都带了下来。二人一下车,便引来茶摊上众人的侧目,交颈而谈。这二人皆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着实亮眼。
二人挑了个桌子坐下,秦正蓝也招呼着车夫。“大哥,过来一起坐。”
车夫摇了摇头道:“您二位歇着,我一会儿还得饮饮马。”
秦正蓝叫伙计冲一碗茶汤,一壶清茶,上一碟点心。
那伙计高声答应着取了一只碗,只见他一手端碗,一手握着那龙嘴大铜壶把手,向上一抬,壶嘴一斜,一股子沸水直冲到碗里,一瞬间茶汤便冲熟了,里面再舀上一勺儿白糖撒上芝麻和果脯,一碗热乎乎的茶汤便冲好了。
秦正蓝把茶汤推到魏玉堂面前,自己则倒了杯茶水。“玉堂,是你喜欢的味道。”
魏玉堂吃了一勺,眼角荡开一丝笑意。道:“你也喝一碗吧,怪饿的。”
秦正蓝自己按揉着内关穴,摇摇头。“有点恶心,我喝点儿水就行了。”
魏玉堂抬头看着他。“晕车了?”
“嗯,有一点,可能是睡得多了。”秦正蓝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魏玉堂心里估算了一下脚程。“要不然今天到了黄坨镇就歇下吧,不走那么急了。”
秦正蓝点点头。“好。”
二人喝完了茶,又到树林里溜达了一会儿,秦正蓝感觉舒服多了。坐上了马车,继续向西行去,魏玉堂嘱咐了车夫到黄坨镇今日就歇脚了。
秦正蓝没有再睡了,他也学着魏玉堂的样子,盘着脚靠在车厢一侧。
魏玉堂瞧着秦正蓝虽是闭着眼睛,眼睫毛却是不住地抖动着。“佑之?”
秦正蓝闻言睁开眼睛,投来询问的目光。
魏玉堂问道:“还是不舒服吗?要不你给自己扎两针。”
秦正蓝一笑。“我施针的技术不怎么样,车这么抖我怕给自己扎成筛子。”
魏玉堂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是怕针吧。”
秦正蓝翻了个白眼。
“又不怎么疼,扎两针总归比恶心舒服得多。”魏玉堂看着秦正蓝发白的脸。
秦正蓝是死鸭子嘴硬。“现在没事了,前晌是睡得姿势不对。”
魏玉堂又问:“现在饿了没?我带了点心。”
秦正蓝摇了摇头。“没胃口,晚上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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