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这个原因,但不全是。你幼时留下病邪深根于骨,我年事已高,精力不能支撑施针拔邪,你舅舅兄弟们则是学艺不精,我不敢妄加尝试,怕伤了你的性命。本想着若是不极度损耗精元,也可保你几十年无虞了。没想到这次你义诊时用针过度,大耗元气,这才引邪外发。”
“那,我以后再不能用针了?”秦正蓝虽说不是太想把行医当做事业,但是不做和不能做在他心里还是有区别的。
安老太爷呵呵一笑。“你此次是因祸得福了,这次病发,是因为精元耗损严重,以致阴不守阳,阳气尽泻于外,邪毒上浮,流窜于体内,也险些送了性命。不过如今毒邪已尽去,虽经历了生死关头,但从今往后也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闻言,魏善为和魏玉堂也都是松了一口气,喜形于色。
秦正蓝问道:“外公,你以前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这个?”
安老太爷则是坦然道:“先天不足后天补,各其所命,顺其自然。告诉你有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
“以后,不会再复发了吧?”
“呵呵,不会,不会了,已然是全愈了!不过这次元气大伤,需得好好将养一阵子了。”
说罢安老太爷走到桌边,执笔写下了一个药方。“善为,走,咱们再给佑之抓几副药。玉堂啊,你们俩个也快把饭吃了吧。”说罢,二人一齐去了小药房。
小药房内。
安老太爷亲自抓好了三副药,细心地包好。交待魏善为每日煎一副分早晚给秦正蓝服用。便走到了书桌前,在腰间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下面的抽屉,将里面秦正蓝的医案拿了出来,把这几日的药方附在了最后。安老太爷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出来:“善为啊,时至今日终于圆满了!”
魏善为笑道:“是啊,老太爷十几年的心病今日也尽数去了!”
安老太爷又歉意地道:“这几日你们爷俩也累坏了,佑之这病发的太危险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就连安逸那孩子我都信不过,也只能辛苦你们了。”
“老太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不都是我们份内的事吗?”
“玉堂是个直心眼的孩子,我见他他照顾佑之却不懂得顾惜自己,你回去叮嘱叮嘱他。”
“好,玉堂身子骨硬朗,多熬几日不打紧。”
“真不敢想佑之若是在我面前丢了性命……善为,这次可是生生把我吓坏了。”
“小少爷福大命大,又有老太爷庇护着,有事也定会转危为安的。”
“对,对,当年那个游方道士也是这样说的,积德行善,天必佑之,佑之是心善之人,也是有福之人。”
“是,小少爷以后定是一帆风顺,长命百岁。”
安老太爷闻言高兴地笑了起来。“十七年了,善为,终于是盼到这一天了,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老太爷,可不能这么说,您啊也得长命百岁,看着小少爷成婚,再给您生个曾孙,没准儿佑之还得求您给他带孩子呢!”
安老太爷笑意见浓。“你这张嘴呀,就会宽慰人。”
安老太爷低着头从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着一尺多厚的病案,往日给秦正蓝看病的情形历历在目。读到秦正蓝病危时的方子,仍是止不住地手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