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善为去小厨房提了个食盒过来,端出一碗粥,对安老太爷道:“老太爷,用点儿饭吧,您这身体怕熬不住。”
安老太爷摇了摇头。“你们吃吧,我吃不下。”
又过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天已黑了下来,魏善为点了灯拿到床边。在忽晃的灯光下秦正蓝的脸上才显得有了一些血色。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安伯礼和安逸父子捧着个药匣子一齐进了门。魏玉堂赶忙起身,却膝盖一软又倒了下去,他敲了两下发麻的小腿紧着又站了起来,接过安逸手中的匣子看着安老太爷。
安老太爷道:“先服八十丸。”
魏玉堂取了小碗倒了药丸化开,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进秦正蓝的嘴里。多半个时辰,药已饮尽,几人都在床边观察着秦正蓝的动静。安老太爷又把上了秦正蓝的手腕,而后交待了一句:“过三个时辰再进一次。”
魏玉堂轻轻地应道:“是。”
安伯礼往前走了两步。“父亲,您还是回房休息吧,有儿子在这守着。”
安老太爷没有睁眼,只道:“伯礼,你回去,留安逸在这儿。”
父子二人没敢再说什么,齐声应道:“是。”
安老太爷每过两刻钟便给秦正蓝把一次脉,还不时地摩搓着秦正蓝腕子上的手串,喃喃自语:“你这臭道士,不是说收了这珠子能保孩子平安的吗……”
直至半夜,其他三人或靠,或坐,都闭上了眼睛。只有魏玉堂依旧跪坐在床前,时不时地给秦正蓝换换帕子,擦擦口鼻。
过了丑时,魏玉堂轻轻起身化了八十颗药丸,细细地给秦正蓝喂了。又过了约半个时辰,突然秦正蓝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便吐出一大口鲜血。
顿时几人都惊醒了,安老太爷更是瞬间就抓住了秦正蓝的手腕,诊完了脉,又试了试体温。对魏玉堂道:“暂时无事,玉堂,你先帮佑之换身干爽的衣裤。”
魏玉堂在衣柜里拿出一套里衣,轻手轻脚地给秦正蓝换上。又打了温水拿着毛巾帮秦正蓝擦了身子。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魏善为又拎着食盒拿来了早饭。“老太爷,您多少用点吧!”
安老太爷此时也感觉头脑晕眩,四肢乏力,这才点了点头接过魏善为手中的碗,喝了几口粥便又递了回去。“你们也吃点吧!”
魏善为端着碗想再让安老太爷多吃几口,但看着安老太爷的样子却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辰时,秦正蓝的手微微动了几下 ,魏玉堂轻喊道:“老太爷,佑……小少爷的手动了!”
安老太爷又诊了脉,交待道:“再服八十颗。”
魏玉堂忙起身化药,细细地喂着。
“爷爷,佑之怎么样了?”安逸此时也有了些疲累的样子,轻声问道。
“还有一口气,只差一点儿就送了命!”安老太爷语气不善。
吃了药,直到午后秦正蓝也再没了动静,只是阖眼睡着。到了后晌安老太爷又让进了一次药。
酉时,安伯礼,安叔礼,安康,安达四人一齐进了秦正蓝房间,向老太爷行了礼,问着秦正蓝的状况。
“父亲,佑之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这孩子是不是老病儿犯了?”
“爷爷,佑之现在怎么样了,好点没?”
安老太爷看着众人,“虚损严重,气血虚败,脏腑亏伤,精神疲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