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早上的事儿。”
秦正蓝闻言眼露凶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茶杯,目光阴恻恻的。“不必,常言道平路跌死马,浅水也能溺死人。他若再找不痛快,我定能让他化作一缕轻烟……”
魏玉堂打断他的话:“不可伤人性命!”
秦正蓝一缓神看着魏玉堂,突然一笑。“我说着玩呢!”
魏玉堂没有接话,他知道秦正蓝是认真的,今日若不是他拦着,看秦正蓝的架式,那朱公子定会伤得不轻。这十几年来,秦正蓝只要不是把天捅个窟窿,安老太爷便会出面护短,安老太爷行医几十载,救人无数,整个幽州,不管是平头百姓亦或是达官显贵,都会卖安老太爷几分薄面。从小到大,秦正蓝虽然从不主动惹事打人,但是只要有上门挑衅或是仗势欺人者,他必不手下留情。魏玉堂从小习武,跟在秦正蓝身边,秦正蓝虽然只跟他偶尔学个一招半式,但动起手来,却很少与人斡旋,往往一招即中,鲜有失手。
“玉堂?”秦正蓝伸手在魏玉堂眼前晃了晃。“生气了?”
魏玉堂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咱们回吧!”
“你不看戏了?再听一会儿呗!”
“不看了,回!”
秦正蓝看着魏玉堂面色不善,赶忙起身乖乖与魏玉堂回了家。
安家老宅
秦正蓝刚一迈进院子,便看到魏善为站在正房门口,见他进门,冲他招招手。
秦正蓝走近小声打招呼。“魏伯。”
魏善为指了指屋内。“小少爷,老太爷嘱咐你回家了去屋里回话。”
秦正蓝心里又开始打鼓,心道难道是上午打架,人家这么快便找上门儿来了?他又往前凑了凑,惴惴不安地问道:“魏伯,是有什么事吗?”
魏善为道:“大老爷和大少爷在屋里,把前日朱家的谢礼驾车送了过来。”
“朱家?”秦正蓝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这个朱家可不就是今早打架的那个朱家嘛!
“小少爷?小少爷?”魏善为轻声唤了两句。
秦正蓝这才回过神儿来。“哦,哦。”
魏善为替他开了门。“进屋吧!”
秦正蓝慢慢蹭到了屋里,正看到他大舅舅安伯礼和大表哥安逸坐在安老太爷跟前,低声说着话儿。身后桌上和地下摞着很多箱子、礼盒。
秦正蓝行礼唤道:“外公、大舅舅、大表哥。”
闻言屋内三人一同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秦正蓝,安老太爷道:“佑之,过来。”
秦正蓝搬了个矮凳靠在安老太爷脚边坐了下来,双手放到膝盖上不作声。
安老太爷对安伯礼父子道:“过两月,我打算让佑之回唐都去了,他的医术虽不甚精进,但也免免强强吧,临行前你们费心找人帮他打造一只行医箱,往后若用得到,也算不白瞎了这手医术。”
安伯礼点头答应:“这是应该的。”
秦正蓝又站起来行了一礼。“多谢大舅舅,大表哥。”
“佑之不必客气。”说完安伯礼又朝安老太爷请示道:“父亲,没别的事我们便回医馆了。”
安老太爷摆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