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扬起的沙尘似如滚滚狼烟,遮云避日。
在他二人向北而去之时,北方的几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刻意向他们靠近。可那几人所去的方向却非向南而来。
“他们也在朝北边移动。”陈丰思索:“难不成他们在故意躲开我们。或者说他们在北边看到了什么?”
“他们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傅军开口,大声同陈丰说道。
“跟上去!”陈丰开口:“北边可能有离开沙漠的边界。”
可能,自然是不确定的。可是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总是没错的。
除非这整个古遗迹都被沙漠覆盖,不然的话总有边界的存在。
想到此处,陈丰亦有了其他的想法,不过却也不敢肯定,所以他要先去北边那几人原来所在之地看一看,瞧瞧更远的北方是否有出路。
一通拼杀,行进近千里之遥,终于来到了之前几人所在的地方。
陈丰与傅军二人再次朝北看去,终于知道之前那几人为何要从北边而去了。
“那里似乎有古遗迹的痕迹!”傅军开口。
以法眼北望,能破开沙尘的迷雾得见那矗立于沙海之上,高高磊起的石山。
那石山似乎是被人以神通搬来巨石,相互叠加,故意搭建而成。
而且见那几人入了石山之后,那些密密麻麻的沙兵却都止步不前,甚至跪伏于石山之前,像是在害怕那座石山或者石山里的东西。
“难道我之前猜错了?”陈丰自问。
“去看看!”陈丰说道。
傅军见到那石山自然也有他的想法,听到陈丰有去一探究竟的打算,他便也点头同意了。
再者,他所剩的灵气真的不多了。既然那些沙兵不敢靠近石山,那么说明只有入了石山才有恢复灵气的机会。
需要动用法眼才能看到的地方自然也近不了。
陈丰与傅军又是一通冲杀,也不知过了多久,因为沙漠的时间仿佛是恒定的,那烈日灼人的太阳始终高悬于头顶从未改变过方位。
凭以往经验而定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左右,二人终于接近了石山。
大概还有半里之地。
然而二人转身之际,确如之前所见一般,那些追杀他们的沙尘所化的士兵全都在石山一里之外停下了脚步。
他们跪伏在石山之前,双手匍匐在地,过了没多久便又全都化作沙粒融入了沙漠之中。
危险刚一解除,傅军便“嗖”一下与陈丰拉开了他认为足够安全的距离。
陈丰嗤笑:“我若想杀你,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傅军冷哼一声,便朝着近在咫尺的石山飞去。
“若是信我便别登上那座石山。”陈丰开口。
陈丰如此提醒的确是有原因的,那是一种感觉,一种及其危险的让心头颤粟的感觉,而那种感觉便是来自眼前不足半里的石山。
眼前这高耸入云,气势雄浑的石山。在陈丰眼里便是一座巨大的坟墓,一座不知埋葬着何种恐怖生灵的坟墓。
而这座坟墓,那一块块形同磊起的巨石,暗青色的似是青铜一般而上面还雕刻许多古老的文字和图案。
听到陈丰的提醒,傅军脸上虽是不屑的表情,但靠近石山的脚步却也放慢了下来。
他虽未能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可是面对一位曾登临过人道至高处的天骄的提醒,在无形之中,内心深处还是会选择听从。
便不是他真的多么相信陈丰,而是他多年行走在黑暗中的卧底生涯所养成的小心谨慎的性格使然。
就如他对陈丰的防范始终没有减退一般。
傅军干脆停下了脚步,在离陈丰稍远的地方驻足,而后开口道:“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陈丰浅笑,取出酒葫芦喝了一口。而后说道:“没什么把戏,只不过在靠近这座石山之时,我便有一种没来由的危机感。”
陈丰啧了啧嘴。
傅军皱眉:“这里很有可能便是是古遗迹的一角。”
“我看未必!”陈丰开口,而后便朝着傅军走去。
“锵!”傅军将长剑握于手中。身体朝后退了几步。
“你想干什么!”
陈丰嗤笑。
“你这么怕我?”
“你我之间本就有恩怨,刚才联手不过是因为身处险境,现在安全了,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下手。”
“呵!”陈丰对他嘲讽一笑,而后自顾自取出油纸伞。
将伞抛于头顶,伞面自然撑开,无需手去持握伞柄,那伞便已自行浮于陈丰头顶。
伞上有光辉流落,将陈丰围于其中。陈丰没去理会傅军,而是自顾自落于地面。
双脚踏在了松软的沙粒之上,过了一会,见没有怪物跑出来,但陈丰还是小心的在沙地上慕刻了一层阵纹,一切作罢,方才盘膝做于阵纹之中。
傅军静静的看着陈丰,他猜不透陈丰要搞什么幺蛾子。
然而,陈丰顶着油纸伞坐下后,才对傅军笑道:“傅道友站着做甚?若想入石山,还该先将灵力恢复到最巅峰状态吗?”
傅军咬牙,你他娘的要恢复灵气你倒是先吭一声啊,看你又撑伞又布阵的,还以为你要明目张胆的暗算我呢!
但见陈丰如此小心谨慎,傅军便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他不通阵纹,但身上带有不少灵符。傅军直接取出三五张灵符贴于身上,而后又祭出一套阵旗插在地面。做完了这一切便又用神同为自己布下了一个防御结界。
这才安心的盘坐于阵旗之中,开始恢复起灵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