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男人面上依旧是一副冷厉严肃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话。
司徒玦:“……”
“那……王爷想要如何?”司徒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男人的面色。
果然……
如传闻那般,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该不会让她偿命吧?
见男人依旧沉着脸,司徒玦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开口说道:“我知道王爷在生气什么,我方才在黎家人面前说王爷倾慕于我的那些话……并非有意诋毁王爷的名声,我是在夸赞王爷啊!”
“嗯?”闻言,男人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对她的话来了几分兴趣。
“王爷想想看,我在黎家人面前说的那些话,不是帮王爷塑造了一个温柔深情又专一的形象吗?外界都传闻王爷冷血无情、薄情寡义、残暴嗜血甚至还是断袖之……”
司徒玦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她赶紧将嘴边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嘿嘿一笑,讪讪解释道:“这些话不是我说的,都是外面的传闻。这些传闻……想必王爷自己也是有听说过的,当然了,我是不相信外界那些传闻的,但一人难抵悠悠之口嘛。”
“所以呢?”男人轻轻挑了挑眉头,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所以……我在黎家人面前说的那些话,不就帮王爷破了那些传闻嘛。”
闻言,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沉沉的低笑,那张冷峻的脸上却是一贯的冷漠。“这么说来,本王还应该感谢你了?”
“王爷客气了,感谢就不必了。”司徒玦微微端坐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方才在黎家人面前王爷也帮了我,要不……咱们就互不相欠吧?”
说完,司徒玦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夜煜城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马车已经远离丞相府,眼看着就快到城门口了。“那个……”
“要不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
坐在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那张冷峻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
司徒玦犹豫了片刻,只得微微探出头对外面的手下说道:“大哥,麻烦你让马车靠边停一下吧,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就行了。”
闻言,肃风抬眸透过马车窗户看了一眼坐在马车内的男人。见自家王爷没有说话,肃风也当做没有听到司徒玦的话,跟在马车侧边继续往前走。
没有王爷的命令,他可不敢让马车停下。
见求助无果,司徒玦只得往前挪了挪,掀开前方的帘子对马夫说道:“大哥,麻烦靠边停一下吧,我就在这里下车。”
结果还是一样,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她。
司徒玦只得将脑袋讪讪缩了回来,她抬眸偷瞄了一眼坐在斜对面的男人,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这一行人,莫不是全都是聋子?
眼看着马车就快驶出城门口了,司徒玦心中有些沉不住了。传闻这男人性情古怪手段残暴,倘若他真的记下了方才她在黎家人面前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心生怨恨……将她带到郊外杀人抛尸?
想到这里,司徒玦不由地脊背一阵发凉。
她再次抬起头,看向了坐在斜对面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开口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要不,您就让马夫靠边停车放我下去吧?”
“我知道,我今日在黎家人面前说的那些话的确让王爷有些丢面子了,但我也是无奈之举。这件事就当是我亏欠你的,日后我一定会报答王爷的大恩大德,还请王爷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我……”
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让男人皱了皱眉头。
夜煜城缓缓抬眸,打断了她的话。“你觉得你现在回去,那些人会轻易放过你。”
“我……”司徒玦张了张嘴,男人一句话便让她哑口无言。
他说的没错,且不说黎家在北岳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黎家的提亲,还让黎崇璋如此下不来台,黎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胡碧云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