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确实处于一片乌烟瘴气之中。
应爸爸本来只是应家一个不起眼的旁支,早早的被发放到二三线小城市混日子。
没想到有朝一日祖坟冒青烟,儿子被主家看上,接回来培养成为家主继承人,他整日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这‘太上皇’的美梦做了还没几天,谁知这个孽子就开始自掘坟墓,气得应爸爸摔了一地的花瓶杯具。
“混账东西,你现在什么身份地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刚来应家多久!地位本就不稳固,正是立人设刷好感的时候,现在却爆出这种丑闻,准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我看你是要作死啊你。”
应沉泽低着头挨骂,如丧考妣。
应妈妈心疼儿子,瞪了应爸爸一眼:“事情都已经曝光了,你现在骂儿子有什么用?应寒临不近女色,这家主之位肯定要有应家的血脉继承,除了咱们沉泽,别家不少跃跃欲试的。”
她目光一转,“咱们现在该想个法子,让温沫出面帮忙解决这事儿,先把沉泽洗白了才行。”
父子俩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温沫?”
“只要控制住温沫,让她发文替咱们儿子澄清,承认她就是照片和录音中的女人不就行了?”应妈妈低声道,“反正那视频和照片都没高清无码的,谁知道那里头的女人是什么妖魔鬼怪,咱们先把舆论压下来就行。”
“妈,您真是太聪明了,我这就给温沫打电话。”应沉泽激动起来,完全忘了早上才把温沫赶走。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始终打不通,气得他在家里直跳脚。
温沫没让司机把她送到应家,而是半路下车,在外面慢悠悠晃了一圈,等到应沉泽的电话几乎把手机打爆了,她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应家那一家三口虎视眈眈的迎在门口,头一次对她这么热情洋溢:“沫沫啊,这种时候咱们全家人应该齐心协力解决困难,你这是跑哪儿去了?”
应沉泽要来拉温沫,被她冷着脸躲开了。
“应沉泽,你别碰我。”温沫唇齿间弥漫着酸涩的哭音,在应家人开口求人前先声夺人:“既然你和宋馨情投意合,我就成全你们!我们……”
她欲言又止,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们离婚吧,我给你自由。”
但这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分明写满了不舍和哀怨。
应妈妈是个精明的女人,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拉着温沫的小手安慰道:“傻孩子,你和沉泽是结发夫妻,他一时被外头的小妖精迷了眼睛,还真能舍弃了你不成?我第一个不答应。”
温沫咬着唇,眼睛红彤彤的:“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他背叛了我……”
“沫沫,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混账了。这次的危机解决了,我们夫妻俩就和乐的过日子,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应沉泽单膝下跪,深情款款道,“我绝不负你。”
温沫垂眸,摇了摇头:“你的甜言蜜语我听得太多了……我们结婚多年,夫妻共同财产、股份本来就有她一份,可你们一家人碰都不让我碰,始终把我当外人一样,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刀两断,大家都好安心。”
应家二老脸色沉了沉,没想到一向温顺好说话的温沫居然变得这么难缠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应沉泽的耐心逐渐失去,可为了未来又不得不虚与委蛇,“只要你答应配合我度过这次难过,我什么都依你。”
“真的?”温沫犹豫了半晌,好像终于才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如果真的把我当妻子,我想拿到属于我的那份股份,这样才好安心。”
“这怎么行?你吃住都在家里,要这么多股份……”应沉泽立刻翻脸,温沫也不将就,咬着唇站起身:“你以为我是贪你的钱?过去你一无所有我还不是嫁给你了?连这点信任和安全感都给不了我,咱们还勉强在一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