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白锦忍不住搭话道:“真的吗玉公子?能不能也给我寻一头当坐骑?”
“好啊,等到了酆都,有的是机会。”
相思真是恨铁不成钢,一头坐骑就给收买了,还能不能争口气……
傍晚时天公不作美,乌云阵阵,雷声滚滚,还起了大风,连带起漫天的尘土,眼看着要下雨了,附近一时半会儿再难寻住处,相思他们有马车遮挡还好些,玉浮笙一人骑马,连个斗笠都没准备。
相思下意识的掀开帘子看向车外,只见玉浮笙潇洒的骑着马,衣袖翻飞,这么大的风也只是微眯着眼,丝毫不为所动。
担心了他半天,他自己倒是泰然自若,好像根本不担心自己将要变成落汤鸡似的。
玉簪中的凌儿被风声惊醒,问道:“相思,是不是要下雨了,要不请玉公子到车上避避雨?”
相思好似被凌儿看穿了心思,却嘴硬道:“不必,他要是想避雨自然会开口。”
果然,片刻之后,外面大雨倾盆,驾车的白锦和石觞有车檐遮挡,衣服仍旧被打湿大半,更别提独自骑马的玉浮笙,道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水坑,马车止不住的打滑,白锦道:“姐姐,这雨越下越大,前面的路也越来越难走了。”
石觞道:“我看这官道两边都是些石壁,我们走慢些,寻寻看有没有什么好避雨的地方,先把今晚过去再说。”
忽然“扑通”一声传来,白锦急忙停下马车,“姐姐诶,玉公子从马上摔了下来了!”
相思也顾不得倾盆的大雨,急忙下车同他们将玉浮笙扶到车厢里。
这入秋的季节他穿的却如此单薄,手脚凉的跟块冰似的,骑马行了这么久,加之淋雨,不病才怪,相思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都能烙饼了,“这傻子,一点都不惜命。”回想起他倒在水泊里不省人事的样子,她又不由得内疚起来,他当真可恶,故意把自己弄的这么惨,好叫相思心软。
相思想用灵力帮他退去高热,却不知为何,自己的灵力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她未曾多想,还以为是自己的灵力尚未恢复,只好先帮他把衣服弄干,她取出手帕,用雨水打湿后敷在他额头上。
石觞找了处岩壁,那处翘出来许多,下面刚好足够躲雨。
岩壁下有些干草、落叶和树枝,白锦收集起来生火取暖。相思又探了探玉浮笙的额头,还是很烫,再这样烧下去,非得烧傻了不可。
相思看着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些,便撑了伞,对白锦和石觞道:“我出去一会儿,你照顾下他。”
“唉,姐姐,这么大的雨你要出去啊?”
石觞担心道:“相思姑娘,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吧……”
“放心,我就在附近,不会走远,你们照顾好他。”
相思刚一走,玉浮笙立即睁开眼,他起身取下了敷在额头的帕子,瞪了眼白锦道:“你们怎么不拦着她,就放心她冒雨出去?”
石觞打趣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相思姑娘再怎么说也是个地仙,况且方才过来时已探查清楚了,这附近没什么危险,王爷您就放心吧,出不了事。”
是了,即便真有危险,一旦有异动他也能立即感知到,所谓关心则乱,他只是太过紧张了。
玉浮笙在岩壁下踱步,忽而,外面张望的白锦道:“回来了!回来了!”
玉浮笙立即躺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