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醋国公

明瑞然脸色陡然变了，默默躺下，什么都不说。

摇篮里的明笑阳忽然哭了，他起身去看，边换尿布边说：“我对柳霁月是有所亏欠的，事到如今也无法报偿了。”

白赫云点点头，淡淡地问：“若是她没死，你打算如何报偿？”

“将她认了妹妹，给她找个好夫家，让她不受她父亲连累，好好过日子，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明瑞然摇头叹息。

白赫云见他除了愧疚和遗憾，也没有其他神情，又要逗他：“哎？我听说柳霁月容貌甚佳且蕙质兰心绣工精湛，这么心灵手巧的姑娘嫁与别家浪费了，不如留在府里也方便照拂。”

“那不行，有恩归有恩，我有义务帮衬，但她一个外姓姑娘放在明府里成何体统，传出去坏名声。”明瑞然果断认为不妥。

“哦？坏谁的名声？”白赫云在床上当甩手掌柜，抱膝蜷坐笑眯眯地着看明瑞然穿着中衣站地上忙活儿子。

明瑞然道：“坏她的也坏我的，若是你因为这种不清不楚的事被人在外面嚼舌根了，我更受不了。”

白赫云道：“照理说，她要是没死，被你找到了，按时间来算，应当比我先入府，先入为主嘛，最多算是个假小姑子，对我影响不大。”

明瑞然愣了一下，像受了什么威胁似的，拧着眉毛转过头，担心道：“那更不行，你现在是这么说，要是在你嫁我之前遇上这么个事，万一你不嫁了，或是嫁得不舒心，我就真得去当和尚了。”

“啧，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倒好，让你报个恩，你还挑三拣四的，看不出来啊，你是这么个人。”白赫云假装遗憾，缓缓躺下。

明瑞然道：“怎么，失望了？来不及了，儿子都有了，你跑不了了。”伺候完儿子走到一旁洗干净手，掀了被子钻进来搂着夫人道：“没你我不活了，什么恩都得来生再报了。”

白赫云笑他：“亏了，嫁了个没出息的无赖。”捏了捏他腮帮子：“我夫君可以呀，来生的夫人都有了着落，生生世世的都能排上号了。”

“来生她也是妹妹，你还得是我夫人。”又要伸手扯下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