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语调让王旭寒毛直立，他不敢抬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确实不曾。”
牢里的那几个细作，他是要交给上头的人的，若是就这样被定阳王的人带走，那他平步青云的路就没了。
“你胡说！”素馨怒喝一声。
怀羽看向她，“素馨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姑娘说过，往来行商，这第一道关卡就是当地府衙，必须拿到许可文书才行。更何况，这里还有残留的香料的味道。这是姑娘捣鼓出来的新式香料，漓音很是喜欢。”素馨解释道。
闻言，怀羽再次看向王旭，“王大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日当真没有外商女子来过府衙？”
王旭被吓得身子有些颤抖，磕磕巴巴的回答，“有，有，今日上晌，却有一女子带着丫鬟仆从来过府衙，不过，她们领了文书后就走了。”
“走了？”怀羽不信，“那你刚刚为何说今日没人来过？”
王旭擦着额上的冷汗为自己开脱，“本官只是最近身子不适，有些记不住了。”
怀羽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气定神闲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抖了抖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王大人，若是我说的那位姑娘当真在你这儿，你好生将人请过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但，如若不然。。。。。”
后面的话，怀羽没有说完，明明说得那么轻松，却让听者毛骨悚然。
而陆武还在疑惑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王旭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到底是冒险一搏，还是保命要紧。
怀羽也由着他思考斟酌。
素馨却面露焦急，厉声喝道，“将我家姑娘交出来！”
王旭哆嗦着看了素馨一眼，却十分不屑。
怀羽安慰素馨，“素馨姑娘不必着急，他若是敢伤了颜姑娘一根毫毛，那他就会为此刻多犹豫一刻而悔恨万分。”
太阳快要落山了，南璟的天气十分舒爽。
正在书房与幕僚商议码头商船建造之事的潇曜瑾也收到了怀羽派暗卫送来的消息。
潇曜瑾惊喜万分，连日来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
“诸位，今日便议到此处，本王还有要事。接下来的事，还望大家集思广益。”
潇曜瑾放下手中的折子，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堂下的几位幕僚纷纷起身告退，“吾等定当尽心尽力为王爷分忧。”
潇曜瑾出了府，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
但他并不打算乘马车前往。
故人，会是他日思夜念的那个人吗？
潇曜瑾命人牵来了马，扬鞭飞奔往府衙。
极速的马蹄声每一步都在表达着他的急切。
府衙里，王旭还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放人。
最终，一赌求富贵的心思占据了上风。
他朝怀羽揖了揖手，满脸堆笑的说，“羽卫大人，下官确实未曾说谎，今日那姑娘是来过一趟，不过，领了文书后就离开了。下官正要将此事上报呢。”
怀羽轻轻一笑，抖了抖衣襟站了起来，这王旭看来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王大人，你当真是这番说辞？不改了？”怀羽皮笑肉不笑的问。
王旭虽然心中恐惧，但还是咬着牙应承下来，“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既然如此，怀羽也知道了这王大人的心思。
正要吩咐暗卫在府衙探查冷颜的下落，就听外面传来叠声的，“参见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