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生气归生气,不能作践自己身子啊,那湖水那么凉,染了风寒可怎么好!”欢儿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个贱蹄子,今日看我被推下水中,你怎么就不知道拉住我!”阮思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奴婢,奴婢。。。”欢儿普通一下跪下,“奴婢该死,请小姐责罚!”
欢儿也很委屈啊,小姐被推下水的时候,她还被那个姑娘的人按着呢,怎么拉住她家小姐。
只不过,做奴婢的,没有护好主子,确实该罚。
“责罚责罚,你们都是没用的东西!”阮思思一手打翻了姜汤碗,瓷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都给我滚出去!滚!”
欢儿被吓得瑟瑟发抖,跪着后退出了房间,“是,奴婢告退。”
其余周府的丫鬟也心中忐忑的退出了房间。
她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周家人为人和善,并不苛责下人。
这中州来的表小姐,如今怎的脾气这般火爆。
阮思思的怒吼的声音正好被刚进院子的周云泉听到。
便叫了人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下人禀告了今日静湖边发生的事情之后,周云泉只觉得心中一凉。
连忙让管家叫来了自己的长子。
周永文急匆匆的来到正堂,“父亲!这么急找儿子来,不知出了何事?”
“永文啊!你快快备上些厚礼,明日随我去冷家道歉!”周云泉道。
“父亲,儿子已经在准备了。”周永文说。
“好,好,这下,思思真是闯下大祸了。”周云泉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
这思思动谁不好,偏偏对冷小姐的弟弟下手。
这凌江县,与冷家有生意往来的商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冷小公子在冷颜心中的地位。
敢动冷小公子,说一句在太岁头上动土都不为过。
周云泉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
但愿他这张老脸,在冷小姐那儿还能有几分信誉可言。
否则,他救不了阮思思,也救不了周家。
周家上下一时人心惶惶。
直到夜幕降临。
冷颜上一次感受到这般繁华与热闹还是在拜月节。
去年除夕她不在凌江县。
而与她一起共享繁华的人,也不再是同一个。
几个丫头今日打麻将赢了她好多钱。
她们也不缺钱,但是从姑娘手中赢钱,她们就是高兴!
静湖上听着大大小小十几艘画舫,各式的灯笼点亮了黑夜。
沿岸都是热闹的街道,灯火通明。
冷颜握着酒瓶,半靠在船边的榻上,趴在船沿边看着万家灯火,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