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宋时开口,周茴就情不自禁地回道:“确实,有种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不是,你几个意思?有见过像我这么眉清目秀的猪吗?!”
“嗯。”宋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直勾勾地看着管莫闲,活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确实是头一回瞧见。”
“你们差不多得了啊!”管莫闲直起身,昂着头,“她都为了我跟官家杠上了,成亲也就是早晚的事,既成事实了,你们俩不接受也得接受!”
“得了吧,这消息一看就是你散布出去的,编也不编个靠谱点的,要说姜辛为了萧显跟官家死磕我倒是信,为你……”周茴嫌弃目光由上至下的把管莫闲瞧了个遍,缓缓吐出残酷结论,“不可能。”
“……凭什么就不可能了?”
周茴还头头是道的给分析上了,“就凭她看萧显的眼神都是发光的,看你的时候就跟一潭死水似的,毫无波澜。”
“……”他是懂扎心的,扎得管莫闲胸口闷痛。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把这俩晦气玩意扫出门时,一道熟悉嗓音自门外传来。
“差不多该吃饭了,管夫人让我来叫你们。”姜辛立在门边,话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三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又齐刷刷地沉默了。
她没再扮男装了,却也没有刻意打扮,依旧扎着利落的高马尾,一袭喜庆红衣,如傲立枝头的红梅般既清冷又艳丽。
好一会后,宋时率先回过神,情不自禁地叹了句,“还真是好好的白菜让猪拱了。”
周茴:“哎,可不是嘛。”
“什么意思?”姜辛蹙了蹙眉,“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像我这么眉清目秀的猪?”
周茴:“……”
宋时:“……”
该说不说,这俩人……还挺配……
眼瞧着他们俩吃瘪,管莫闲的心情顿时明媚了。
说归说、闹归闹,周茴和宋时倒也并非真的反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
用不了太久,差不多也就一顿饭的时间吧……
周茴本以为这个年节会很难熬,管莫闲的邀请于他而言堪比雪中送炭。
宋时也一样,他自小在慈幼局长大,虽然每年除夕夜都不会冷清,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至于姜辛……
她不敢想太多,感觉就像是活在一场美梦中,而她也已经意识到这是梦了,生怕想多了会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