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人,怎么这么快不离了?
不对啊。
明白了,那就是钱得够了。
唉,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个傻儿子,心向外面了。
会不会和他丈母娘有?
呸,呸,乱想。
一个老女人,能有什么狐妖劲?
“老婆子,你就不能坐下来看会电视?”
张太平母亲:“我气不顺。
你说,我们生他,养他,就骂了几句,他就和我们断绝了母子关系,有这样的儿子吗?
不就是要他钱吗,又没有要到,这就和我们断了来往?
他驴日的想的美。
我就是跑到县城也要把钱要下。
我就不信了,走到天尽头,儿子养妈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行,我就拦轿子喊冤。
再不行,我就吊死在他房门前。
你说,你的种怎么这么不顺眼?娶媳妇娶了个精神病,买房买了个二手房,就没有一样给人长脸的。
人家买个新房,迁房还能去县城吃席。
领着大伙看看新房。
你说,你这个瓜子儿子,买的老旧房子,这还怎么给我们长脸?
他就是个瓜子命。
一辈子就这样了,娶媳妇就该是个精神病,买房老天爷就给准备下的二手房。
一辈子就没有披红戴花游街的命。
和你一样,都是个瓜子,瓜子一窝窝。”
那个亲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钱得够了,现在嘴闭上不言语了。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怪不得她女儿骂她养小男人。走路沟子扭得和拖拉机车轮一样翻。这女人,就不是好人。
老不正经地生下了个小不正经地,把咱儿子的钱骗完了。
这瓜子她妈是看咱家没钱了,洗劫一空,准备另找一家了。
这狗娘养的女人,亏我还叫了她那么多亲家。
一看就不是好人家,没有好人地里去,种子不好。
老太太无论骂的多欢,还是不解心头之恨。
怎么说呢?
自己骂自己的,别人日子照样过的好。
怎么骂才能让他们各自的日子过不到人前面去?
那是诅咒。可惜自己不会这种巫术。
当然了,一头是自己的儿子,一头是前亲家母,都不合适。
唉,只能继续喝口水,自己强忍着,将委屈往自己肚子里吞。活脱脱一个弱者的形象。
没得办法,就是这样。
这个世界是信奉付出就有回报,勤俭持家的。不是说,你一颗心黑化,天天骂人能让自己过好的。身为农民,就是不断种地,不断积累财富。没得办法,你不满足,就打工,或者供养子女不断读书,找份好工作。就像蛇一样,蜕皮,不断进化。
张太平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暗处被父母给摆了这么一道。
只是,没有掀起什么浪花。要不然,他又要损失不少的钱财。
而张太平父亲:“我以为你闹了这么久,是想住人家县城的房子。”
老太太:“我才不稀罕。他就是拿八抬大桥抬我,我也不去。一个二手的破房子,连地皮都不是自己家的,我看不上。还不如咱们村子,院子可以种菜,地皮还是自己的。老头了,咱种一棚菜苗吧,春天来了好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