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队人马盘旋了一队,回归本营。
第四队人马是沿着西边的山。
这西边的山脉较大,是村上主要的粮食产地。梯田成本,小路众多。
“这没看到脚印啊。谁会跑这儿来?再说,这也不通县城的路,也不到镇上的路。咱们人散开走,一人一个梯田。”
众听吩咐,呈现出点状开始找。
“看,我找到了一个野鸡,是被人用药药死的。公的,尾巴上的毛好漂亮。”
“叫你找人,不是找野鸡。”
“我这儿,有一只野兔也死在这儿了,要不要?”
“都扔了。找人。”
这队人马仗着熟悉路径,一路向着最下面的梯田走去。
“没有。”
“没有。”
“那就回家了,把人冻死了。疯子没找到,把大活人冻的受不了。”
第四队人马兵归大本营。
人马都回来了,没有好消息带回。
这?
这不会真死了吧?
这还真是要吃席的前奏吗?
抬眼四下观望,白雪如席,白茫茫一片。四周的刺洋槐树就像一个个卫兵一样站立。远山如黛,白雪如纱。
这水墨化一样的场景中,走一个人,真的看不到啊。
这精神病,比疯子都淘气。
“找到了吗?”张太平母亲站在村中央问。
人群答道:“没有。”
“找到了吗?”
“没有。”
一样的声音问了四遍,没人回答找到。
希望破灭。
“这可咋办啊?如何向亲家母交待啊。这太平这该死的娃,也不知道回来,就没见过钱。”张太平母亲碎碎念。
张太平父亲:“回家,先弄的吃饭,饭吃了再说。有什么事咱两把老骨头担着。大不了偿命。一个疯子,还以为治好了。这下,又跑丢了。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走,回家。”
男人,就是在女人需要安全时的主心骨。
没得办法,找也找了,总不能挖地三尺再找吧?她又不是妖精,还能遁地跑不成?
今天这一通忙下来,把三包香烟都散给了众人,心疼地老汉暗暗叫苦:这可是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香烟。这是逢年过节家里来人招呼人的。你看,现在就这样散了。
唉,鸡飞了,蛋马上要打了。
这凤英要是出个什么问题,自家儿子在县城那房子也住不了了。他啊,就没当皇帝的命。算了,算了,一了百了。自从娶了这个精神病以后,我们老俩口受这儿媳妇骂和打,日子也过的够够地。反正四个儿子,这小儿子开花不结果无所谓了。我们死了有人埋就行了,哪管得了其它?
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