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是不是值得庆祝?娃他大,你说,这消息咋样?”
这皮肤黝黑的男人就像看到蛇蝎一样,离她远点:“你能不能正常点?她好歹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样一副小人嘴脸让人家知道了,是不是会骂你?”
这男人这个冬天在地里修剪苹果树。
将修剪的树枝用架子车拉回家砍成小段烧火用。虽然是冬天了,一直在忙碌,没有多少闲时间。开年了,还要给苹果树行子上复合服。
“你个狗日的,咱们俩口子关起门来说话,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是有第3个人知道了,那还不是你说的话吗?难道也是我说的吗?我就是关起门来夫妻间说悄悄话,自家人乐呵一下,你还想出去到处宣扬吗?这种事你能出去和别人说吗?咱们自己高高兴兴的,难道还能和别人分享吗?”
好好的心情,被这个与泥土打交道的人扫了兴致。
李秀英二姐夫想想,吐出来一口烟,感觉到这自家老婆说的也是。自己天天被老婆数落,没有别人那挣钱的命。自己虽然也在煤矿,但是自己进的是洗煤厂,一个月也只有3500元。就是加班,拼命的加班,也不到4000元。你还不如那些扣款。
你说他怎么一个月赚6500元,比自己高,那么自己这3500,穷其一生也买不起县城的房子了。据说,人家是在房子一平方3500元时买的。现在房价到了5500元一平方了。以后就看煤矿能不能挖到自己这条原上。到时搞个拆迁赔偿。那样的话,房子的事就不缺了。但是目前来说,煤矿没有挖到自己这边的打算。
唉,这日子怎么过成这样了?
想自己自从和这女人结婚以后,前几年还过得挺幸福的。自从她妹妹,也就是这里秀英结完婚以后,仿佛她姐姐就像生了精神病一样。
难道他们家族有隐性精神病遗传史吗?
她妹妹本来就是轻症的抑郁,结果你看她姐姐天天吵着,这不行那不行。
骂我自己没有别人赚的工资多;骂自己开不起小车,只能骑摩托车;骂自己给她买不起新衣裳,买不起在县城的房子。
你想一想,两个孩子在读书,以前你在镇上租房子,还不满意。在她多次吵闹之下,终于把孩子转到县城去了,在县城租房子住。人家在县城给孩子做饭,都是去上班。结果,你就在县城给两个孩子做饭,不上班,还要花钱。县城的花花世界是你能看得完的?
在县城,一下楼,就能买到凉皮,能买到那些小吃的。什么辣条和肉夹馍之类,想吃大餐可以,你去赚钱啊,我没本事。
你看你,上次我去县城看你和孩子,你把你画的五眉三道的,口头涂的和猴子屁股一样。
给我炒的了菜碗里只有一点点,孩子吃了我都没得吃。你还说我饭量大,说我一身的土腥味,难道你在县城耍了一个小年轻的?或者是在县城跟着别人,别人给你钱花?
也不看看自己快四十岁的人了,当然,也就是三十五六。可是这35离40又有什么区别?你再这样风流,难道想再嫁别人不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是做了结扎手术的女人,谁要你?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吗?
自己就和一个向家长汇报的小孩一样:“娃他妈,今年我们种了6亩麦子,今年这4亩苹果到时看能套多少袋子。还有两亩玉米,收成好的话也能存近2万元。”
李秀英二姐就像不耐烦的女人一样,挥手赶苍蝇似的说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那些东西你一个人在家做吧,我要在县城给孩子做饭。你忙不过来就叫你兄弟姐妹帮忙。你也是在煤矿上班的,别人也是在煤矿上班的,你为什么没有别人赚的钱多?你这样浪费生命,耽误我们娘几个,你不赚钱,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