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就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张太平吃着烤的嫩嫩腰子,喝着冷冷的啤酒。这腰子嫩的就和生的一样,真怀疑这烧烤师傅是打着让男人进补的名头在生卖。看着一个个冤大头吃的那么有滋有味。算了,自己还是不声张了。这生的熟的,人家都是补男人腰的。免得自己张嘴,显得自己是傻子一样。
是有这样的事的。有年青的人来村里旅游,走在地头,说大叔,你家种的这个韭菜真好啊,这一亩一年能收入上万元吧?
结果那锄地的大叔对这好心的小伙子回道,我们这儿天旱,一亩地一年收入800元。因为我们这儿是旱地,水浇不上。
那小伙子走了一程,觉得这怎么家家户户种的都是韭菜,就对身边的女孩说道,这儿的人怎么把韭菜大片大片地种?韭菜便宜,他们不知道吗?那女孩憋了半天,才笑出内伤,才子,这是小麦。
对了,这儿的小麦品种和韭菜太像了,我都认错了。
谁爱去谁去。娘的,我不就是娶了你女儿吗?我错了吗?为什么要这一辈子逮住我这一个冤种往死里祸害?我欠你们家的?
我张太平错就错在为了一个孩子,娶了一个精神病老婆。
是的,明知是精神病,还娶进门。
当年,我脑袋让驴踢了,我活该!
张太平笑的就像秦腔舞台上的孔明一样,无力回天。
是的,都是我的错,但凡我有点钱,也不至于这样。当年,在外打工,自己少了心智,把打工赚的钱回家孝敬父母,结果,父母给了三哥娶了媳妇。
用我的钱,给你娶媳妇,娶的还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我,娶的是一个精神病,我活成了一个笑话。
真的,我不怪谁,真不怪谁。怪就怪我自己没脑子,才让自己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我就像那个在夜晚出来的猫头鹰一样,是村里人眼中的讨厌鬼。谁见了,都能打。过去用土枪,现在枪没收了,用烧火棍赶。
是的,自己这样,逢年过节,都不敢去亲戚家。
他娘的,我活成了扫把星了吗?
是的,现在的亲戚也眉高眼低,惯会看人下菜。
像自己这样,无儿无女,老婆又是这样,是三无人力,是村里最不可交之人。
开始自己也不清楚,过年走亲戚,发现亲戚看到自己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那一瞬间,自己就明白了,原来,自己不是别人想的客人。
给你形容一下那个逛亲戚的场面,姨,也就是母亲的妹妹,人家住在了县城,自己提着礼品盒去了,敲门,那小孩开的门,朝门里喊,奶奶,来客人了。
那姨在房里喊,把人往进迎啊。
可是,就是一个照面,姨看见了自己,愣了一下,仿佛是看到当年掏她钱包的小偷一样,也不知那些心思在她心底活动了多少,反正自己就看到姨脸由喜到僵硬,仿佛下一刻要发作心脏病一样。
这人,怎么了?
自己喊了一嗓子,姨,过年好啊。
好,好,我太平来了,进来。
姨也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脸色切换的自然比自己快。
那场面,算了,自己第二年就没有再去。
不为别的,就说自己春节出租车生意好。
对,就是这么说的。
现在,村里的红白喜事,都是父母在出钱,在吃席,自己不去管。现在,大伙都搬到县城了,许多人情都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我还走那么多做什么?
村人都朴实,讲究人情往来。你来我家,我就去你家。现在,去到你家的人情回不来了,那我还走个屁啊?我疯了不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